「这是他们以特殊术法,将这盆水弄出一个无自我意识的水鬼样子,再透过他来监控周遭动静,说穿就是个哨兵,负责帮忙盯场子而已,现在哨兵已死,她舅舅也会赶回来了。」
「那假的水鬼怎么连味道都像?」
「人家做工精致,妳着了他的道罢了!」
陈伯说完将折凳随手一扔,拿起底下红色水盆给我看,水盆里有生锈的奶粉铁罐,铁罐里有数枚硬币与数不清的小颗玉石,正当我要开口问陈伯如何制造出水鬼时,听见门内传出予莫的尖叫声,我们连忙打开后门往门内一看,予莫对着我们站在厨房门口喊:
「我妈跟弟弟回来了,但是他们状况不对,刚刚我妈还掐我脖子,你们快点来帮忙,我妈说要拿这间房子地契跟印章过户给舅舅!我怎么阻止都没用!」
陈伯听完健步如飞奔向里面,速度快的只剩下残影,予莫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像是抓着小鸡似的,两只手各提着正在挣扎乱动的予莫妈妈与弟弟走来,予莫惊讶的张大嘴无法说出话来,陈伯对我说:
「小娃子,刚好拿他们来练练手,学一下基本术法。」
我诧异的走到陈伯前方,看着陈伯问:「怎突然要教我?」
「让妳学点本事自保,至少遇到危险时可以应付,啰嗦死了,现在静下心,用妳天眼捕捉在这空间里的白色光点,然后集中意念将光点聚集控制在手中。」
我深呼吸屏除杂念,集中精神看着四周环境,平时常见到飘浮在空中五颜六色的光点,但是从未想过能控制它们,我瞄准白色光点努力用意念呼唤后,光点竟神奇像是响应我的呼唤般飞向我手中,陈伯此时说:
「聚集好让它变成一团,不要是一盘散沙,接着我会控制妳的腿踩方位,妳要记住这些脚步,这叫踏罡步,回到家后要勤练习,这都是基本功。」
「好。」
接着我的脚像是有条无形的线般,控制着我前后左右踩踏,我小心翼翼紧抓着聚集好的光球,一步一步记住方向与顺序,踏到最后一步停止时,陈伯换成控制我的手,光球移动到指尖处,接着我剑指一扬在予莫的妈妈与弟弟的额头画上符文,符文画好后本来躁动的两人皆安静下来,像是木偶般呆滞望向前方。
陈伯松开手将他们放倒在沙发上,予莫紧张的上前想看妈妈与弟弟状况,却被陈伯抬起手阻止说:
「别过来,现在我要先驱除他们体内蛊虫。」
「好的,麻烦大师了。」
予莫乖巧往后退与我并肩站着,这时听到大门钥匙孔转动声音,接着一张虽有着一些皱纹,但是五官算是俊朗的中年男子缓缓打开门,吱呀一声关上大门说:
「予莫,有客人啊?」
予莫往旁退了几步,不敢开口回话,而这时舅舅往我们走来,越靠近越是能闻到他身上有股像是在潮湿不见天日的地下室味道,令人浑身不舒服。
陈伯一手抓起桌上的电视遥控器,往上抹了蓝红相间的火焰,舅舅看见后停下脚步幽幽说:
「你以为我会怕火吗?未免也太天真了!」
「什么火?哪里有火?」
予莫听了以为家里着火,四处东张西望查找火焰,我拉住她摇摇头用嘴型示意她安静,转头回去一看,见到舅舅像是挑衅般握着陈伯手中遥控器,而陈伯不为所动淡定的说:
「大爷我知道你不怕这火,但爷要的不是这火,而是你站到我这儿。」
陈伯说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夹带着冲天霸气的一掌往舅舅胸口拍上去,而舅舅跟着被震退了几步,胸前出现一大片霜雪覆盖着,白色冰雪迅速从胸口蔓延到全身,看着瞬间变成冰人的舅舅,予莫兴奋的拿出手机大叫:
「天啊,这是那个什么哈利波特吗?我要拍照,不,直播好了,大师,请你看我这」
陈伯干脆利落地举起遥控器往予莫脖颈之间一敲,予莫咚的一声直接后脑勺着地昏过去,我有些同情的蹲下检查予莫有没有撞伤后,然后站起身对陈伯有些不满说:
「这是我朋友,你也别那么粗鲁。」
「啰嗦,过来帮我下,现在才是跟这臭虫真正对决的时候。」
我吞了吞口水,有些害怕的问:
「陈伯,那个,虫会比我们刚刚流理台看到那只大吗?」
「废话,我看他身体那只虫少说在体内有两三个月以上了。」
「陈伯,我对令牌喊归位回的去吗?」
「想得美,那是魂魄状态才可以,快来帮我,要先找出虫子正确位置。」
我露出如丧考妣般的悲痛神情,拖着沉重脚步走到陈伯旁边,陈伯盯着眼前成为冰人的舅舅伸手对我说:
「给我聚些蓝色光点来。」
我聚精会神以比上一次快的速度,将蓝色光点聚到陈伯手上形成一颗蓝色光球,陈伯立刻将蓝色光球从舅舅天灵盖上灌入,只见蓝色光球隐约透出肌肤散发光芒,陈伯以食指引导光球慢慢通过舅舅的头与脖子,往下继续移动到心脏旁位置时,舅舅的身体产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