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天道钦点为六神兽各自掌管星宿者,出生同时会天降一块勾玉,我将属于我的勾玉做成项链。」
「那你知道谁拥有勾玉发髻吗?」地藏王问到在场众人关心的问题,大家目光望向腾蛇,仔细聆听他的答案。
「就我所知做成发髻的是勾陈。」
「只有她做成发髻吗?」
「是的。」
地藏王沉吟一会对腾蛇说谢谢,腾蛇没过问我们为何问他这些,对着我们深深一鞠躬替虬龙对我们郑重道歉,接着便抱着昏迷不醒的虬龙离开。
陈伯将烟斗塞到嘴里,大口吐出一团白雾:
「这下真的麻烦大了!若是青龙或白虎都还好办,偏偏是主掌战斗与嫉妒的勾陈,难怪将臣那一堆仙器,六神可都是上古便存在的神兽,这勾陈不仅是当中资历最老辣的,战力也是一等一的。」
连陈伯都称赞的战斗力,看来将臣那边已超乎我们估计的麻烦,陈伯说完后继续抽着烟斗,烦闷的搔头发出啧啧声音。
在我陷入思考时,一阵清风将后院的药草香气吹进客厅,我循着味道走过去,赫然发现水月不知从哪搬来一个小泥炉,上面架着一个平底陶锅,她正专注盯着锅内拿勺子搅拌着。
我凑过去一看,里面是黑色黏稠的膏状物,虽然外貌不太讨喜,但是香味像是雨后青草地令人神清气爽,水月见到我过来,眼里荡漾出开心的笑意:
「心玥妳伤口还会痛吗?」
我摇摇头更往陶锅靠近一些,不知为何,我感觉这场景像是出现过无数次,我总是这样子探头扰乱水月。
水月伸出手指轻点我鼻头,爽朗大笑说:
「哈哈哈哈,还是老样子,总在我快用好时来捣蛋,玥儿。」
最后两字玥儿让我神思恍惚,脑海深处的记忆里,朦胧中好像看见我趴在水月肩头,不安分的晃动小脑袋瓜,好奇看着水月在做什么药。
师父,上辈子为什么我被吃掉?这句话差点冲口而出,深怕水月受到刺激心魔卷土重来,话到嘴边还是咽回去。
水月没发现我的异状,只见膏药越缩越小,直到变成半个拳头大时,水月才停下动作,将摆在旁边的白色瓷罐打开,把黑色膏药放进去后盖起来放到我手上:
「这药妳每日洗澡完身体擦干后,抹在伤口处即可,直到疤痕都消失才能停药,知道吗?」
我向水月道谢后,端着瓷罐离开后院,经过客厅时跟陈伯说先上楼休息,接着便走上楼回到房里。
打开房门熟悉的床铺与气味,让我精神放松下来,一放好瓷罐后,立刻奔去浴室洗热水澡。
洗好澡吹干头发后我换上睡衣,正要准备休息时,门外响起丞华的声音:
「心玥,妳睡了吗?」
「还没。」我边回答边往门口走,深吸一口气后拉开门:
「有什么事吗?」
「我刚返回极乐宗那找寻妳手机,但是遍寻不着,所以去买了同款新手机,并请朋友透过关系,免除证件帮忙办好妳的新sim卡,电话号码还是一样,在找回妳手机前,这些先拿去用。」
我完全将手机这档事忘掉,但是内心的抗拒让我迟迟没伸出手,丞华见我似乎不想拿手机,直接走进房里放在我桌上:
「没有手机会带来许多不方便,妳先勉强用一下,不然我与陈伯也会担心妳的安全。」
「之后我会把火柴盒随身携带,这样就不用担心。」
「心玥,可以跟我说妳在不开心什么事情吗?」
丞华充满关怀的双眼,直直往我看过来,我内心彷佛被狠狠一撞,痛得让我失去理智,隐忍许久的眼泪溃堤而出: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所以水月心魔事情一直瞒着我?是不是从之前冬灵子任务时,水月就有心魔了?」
想起上次水月被东灵子伤到,昏迷不醒的模样,回忆如潮水般淹没我,我如同溺水的人快要窒息,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滋味很难受。
我哭得越来越激动,汹涌的泪水淹没了视线,让丞华身影变得模糊,他着急的握住我手腕解释:
「我们绝对没有那意思,只是不想让妳担心而已。」
「难道骗我会比让我担心好吗?你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