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想心里都觉得气,不过她又捂了捂肚子,好歹这是慕倾屿的骨肉。
第二日,一早,唐连陌便和慕倾屿起床了,她现在整个人整颗心都是慕倾屿的了,先前的事情她不记得,可是却记得昨晚和慕倾屿第一次睡的情景,身子属于她了,心便属于他了,如此简单,在床上的时候,她也嘻嘻地笑,声音却是隐忍,有一些本能的女人的东西,她还不曾丢弃。
以为到得很早的,谁知道到了金銮殿,早就人头攒动,他们来得算晚的了,毕竟慕倾屿身份在那里,便去了金銮殿最前面的座位,唐连陌坐在他的身边。
见到这么多的人,唐连陌莫名地有几分害怕,她的手紧紧地拉着慕倾屿。
慕倾桦的眼睛偷眼向她的二哥哥看去,她也早已听说东豫王妃病了的事情,希望她一辈子也好不了才解了她的气,二哥哥总不能一辈子喜欢一个傻子吧,而且,二哥哥心机深,究竟喜欢谁现在还没有个定论。
因为她是寡妇,并且又是死了的一品侍卫的寡
妇,所以,皇上并没有把这次纳慕倾桦为妃看得多么慎重,而慕倾桦,也并没有那么在乎,她所在乎的只有一件事情,那便是,日后她的地位在二哥哥之上了,二哥哥也要听命于她了。
这就是她嫁给慕倾焱的所有目的。
此时,金銮殿中人人的喧闹喜庆之声不绝于耳,安凌洛不在,这些年来,她在皇上身边专宠已经多年,如今,皇上的身边,竟然有了另外一个女人,她正坐在自己的寝殿里暗自垂泪。
慕倾桦看了看慕倾屿的位置,冷眼说道,“妾身记得,上次二哥哥在这里跳了一只醉舞,令皇宫中所有的人都过目不忘,甚至在整个京城也传为美谈,今日能不能请二哥再舞一曲?”
满屋子的女子都暗自兴奋,上次东豫王的一只醉舞,把她们的魂儿都勾跑了,此时,心在煎着,生怕东豫王不答应。
唐连陌则有些茫然地看着东豫王,手还不安地放在他的手中,她不认识慕倾桦,也不知道醉舞是什么,自己的夫君还会跳醉舞?
她只是觉得很害怕,若是夫君去跳醉舞了,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多么不安啊。
“既然璃妃想看,那本王跳便是!”显然,东豫王同意了。
唐连陌紧紧地握住了慕倾屿的手,不让他走。
慕倾屿的另外一只手覆到她的手上面,在她的耳边叮嘱,“乖,为夫一会儿就回来!”
声音宠溺,似是用了一辈子也不曾用过的真心。
先前唐连陌还正常的时候,总觉得和她之间隔了些什么,即使与她说话,也是带着戏谑的,他也不知道这种变化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们的恩爱,慕倾桦已经看在了眼里,从鼻腔中冷冷地发出一声“哼”!
慕倾屿去了大殿中央,唐连陌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
他开始滑动自己的脚步,摇摇晃晃的身姿,如同酒仙一般的脚步,像是走在银河里,只有他一个人一般,那种高贵,那种肆意的张扬,旁若无人的态度,让唐连陌的唇角不自觉地泛着轻笑。
当真是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啊!
想不到自己的夫君这般有本事呢!
大殿中的人,寂然无声,不独独是女人,就算是男人,也未曾看过这般俊逸而洒脱的舞步,自从上次见过,东豫王狂妄不羁的身姿就在他们的脑子里,挥之不去,现在,更是一动不动的看着东豫王。
女人喜欢,男人嫉妒。
皇上却冷着一张脸。
今日是他纳妃的日子,为何风头全都被东豫王抢了去?
而且,纵观自己身边的女人,好像全都是东豫王不喜欢的,安凌洛他不喜欢,所以把她送进了宫里,好在皇上喜欢安凌洛,慕倾桦喜欢东豫王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可是他不喜欢慕倾桦,他本来无意纳为妃子的,不过,受不住慕倾桦的软磨硬泡而已,而且,慕倾桦也的确是他的女人了,宫中的妃子,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算少,纳了也无妨。
他就是不服气,为何这么多年来,东豫王喜欢的,他便自己留下了,他不喜欢的,都甩给了皇上?
他只是东豫王,可他是皇上!
此时的东豫王,已经跳完了舞,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额上还汗津津的,满堂的目光追在他的身上,都不曾离开。
他刚刚喝了一口水,唐连陌便在摇晃着他的手,眼睛转得虽然不快,可是眼神却很明亮,她吐露口型,“夫君,你好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