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医院的窗户洒进来,商老爷子躺在重症监护室的病床上,呼吸平稳。昨晚的紧急情况已经得到控制,但他依然没有醒过来。
商砚辰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城市轮廓。十个小时前在实验室的一切仿佛一场噩梦,但掌心里那份出生记录却提醒着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砚辰。"叶暖阳端着一杯咖啡走进来,"你该休息一下了。"
"我没事。"他接过咖啡,目光依然凝视着窗外,"陆行之那边有消息了吗?"
"他说正在分析从实验室拷贝的数据。"叶暖阳轻声说,"对了,王德发的日记我仔细看过了。二十年前的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商砚辰转过身:"说说看。"
"根据日记记载,当年林震的实验确实在白氏生物制药进行。但实验经费主要来自商氏集团,具体是你三叔商悦负责。"叶暖阳说,"而且。。。。。。"
她迟疑了一下,商砚辰示意她继续。
"商悦和林雪薇的婚姻,其实是一场交易。林震需要商家的资金和保护,而商悦则想要获得实验成果。但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商悦突然叛变,联合王德发销毁了大部分实验数据。"
"所以林雪薇恨透了商家。"商砚辰冷笑,"她不仅失去了丈夫,还搭上了父亲的心血。"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打开一看,全是各大媒体的推送:
《商氏集团旗下影视公司涉嫌财务造假》
《知名导演实名举报商氏集团涉嫌洗钱》
《商氏集团多个项目被叫停,股价暴跌》
《重磅:商氏集团总裁商砚辰身世成谜》
"这。。。。。。"叶暖阳惊愕地看着这些新闻。
商砚辰的手机又响了,是公司副总打来的:"总裁,不好了!银行突然冻结了我们所有账户,说是接到举报,要调查资金来源。现在几个大项目都停摆了,投资方纷纷要求撤资!"
"知道了,我马上回公司。"商砚辰挂掉电话,脸色阴沉。
"是林雪薇干的?"叶暖阳问。
"除了她还能有谁。"商砚辰说,"她在实验室失手,就改用这种方式逼我就范。"
叶暖阳拉住准备离开的商砚辰:"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你留在这里照看爷爷。"商砚辰说,"而且。。。。。。"他看了眼病房里的监控摄像头,"这里可能更安全。"
商氏集团总部大楼外已经被记者团团围住。商砚辰的车刚停稳,闪光灯就劈里啪啦地亮成一片。
"商总,请问公司涉嫌财务造假是真的吗?"
"商总,能否回应一下关于您身世的传闻?"
"听说商氏集团资金链断裂,这是真的吗?"
商砚辰面无表情地穿过人群,直奔总裁办公室。会议室里已经挤满了公司高层,看到他进来,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情况怎么样?"商砚辰问。
副总立即汇报:"很糟糕。银行冻结了我们90%的资金,现在连员工工资都发不出来。几个大项目的合作方全部发来终止合同的通知,违约金加起来超过十亿。"
"股价呢?"
"开盘就跌停,市值蒸发了将近百亿。"财务总监说,"关键是举报信里提供的证据都非常专业,像是从内部拿到的资料。"
商砚辰冷静地听完汇报,然后打开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公司各个项目的资金流向图,密密麻麻的数字中,有几笔可疑的转账特别醒目。
"这些转账记录是伪造的。"他说,"但手法很高明,如果不是对公司业务特别了解的人,根本发现不了破绽。"
"您的意思是。。。。。。"副总愣了一下,"内鬼?"
商砚辰没有回答,而是打开了另一个文件夹。里面是公司高层最近半年的通讯记录,其中一个号码格外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