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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功而返34（第1页）

回到中岳庙，道长将骨灰交给门下弟子，让他们去处理。随后便商量下一步对策。

“老大，你说我们这就算完成了吗？连人都没看见。”张琛嘟囔着。

“峻极峰我们也去看了，没有发现其他踪迹。目前线索指示的地方只有瀑布和一线天。既然他们在暗里，我们不如以静制动。我看这样吧。张琛和彭浩带一队伍沿着山顶再转一圈，看看有没有情况。我和虚阳道长把情况做个归纳上报给总部，等候总部的指示。”

“好，我也派几个弟子跟你们一起去，以防万一。”虚阳道人说。

……

“世人不知道深浅，轻视端倪生信心。信心本自不坚固，误失研哈道莫据。妄传轻信终颠错，生死玄门谁忖度……”

正当我和道长等待总部回电的时候听见窗外一阵歌声传来。

“咦，谁在唱歌呢？”

虚阳道人看看外面说：“诺，子象躺那棵歪倒的柏树上唱的。好像是《古神仙身事歌》。”

“《古神仙身事歌》？什么意思？”

“喔，这是道藏里收录的《还丹歌诀》，五代道人所作，是说这金丹之法的。”

“炼丹？道长，这丹药真可以益寿延年、长生不老吗？”

“那你见过长生不老的人吗？道教分全真、正一两大派别，这是元代后划分的。实际上，元代之前，广义上的派别之分不明显，比如丹鼎派统指修炼外丹、内丹的各个派别。只是狭义上的比较明显，比如各派名字不同，具体所炼之法也有差别。各门各派，对外丹多多少少都有涉及，可千百年来，没见有谁真的炼出来长生不老丹，中毒而亡者却不少见。所以外丹之法渐渐式微。唐代之后，纯阳祖师开始发展内丹学说，成金丹派，至金代，重阳祖师发展为全真教，所以我们主张修炼内丹，以身为丹炉，以气为引，修炼自身。

可偏偏有些人，痴迷于外丹之法，苛求长生不老，更甚者炼制毒药，害人性命。比如这冠一道，贫道也有所耳闻，他们主要就是炼这种毒药，其作风与前代的白莲教者之流所比，更加阴险毒辣，所以为正道所不齿。”

“原来是这样，那道长，这次的毒尸，有没有可能也是被他们炼化的？”

“有可能，我知道，那天晚上陈志平没在嵩山，但不代表他的门人不在嵩山。陈志平早年行遍南方，对这苗蛊之术也有研究，不排除他自己发明的邪门歪术。可惜了，这股劲如果放在修真道上自是功德无量，可邪道就是邪道，终将自食恶果。”

“真是可恶。”我攥紧拳头说。

“我觉得他们这次的行为更像是在实验毒尸，不然不会有风吹草动就跑了。李队长，你说以静制动，我以为，不如干脆你们先回去，我和门人们严密监视附近情况，发现他们露头了就第一时间联系你们。只要布置周密，监视得力，我想不会闹出大事。”

“道长言之有理，陈志平现在肯定也跟他们联系上了。两颗炸弹隐藏在身边，我想要把主要精力放在陈志平这颗大炸弹上，至于这边的炸弹，姑且等他们先现身。”

说完总部的回电也发了过来，跟我们计划的一样，四个字：“守株待兔，静观其变”。

下午四点，张琛带着巡山队伍回来。与预期的一样，没有发现新情况。我把计划又重新给他们说了一遍，他们也赞同我们的看法，于是当天傍晚，我们返回了鲁山。

谭局长早就给我们准备好了饭菜，边吃边聊，我们把这一天的事都告诉了他。局长说这些他都知道了，还交代无论什么事情都要以我都主意为主。我受宠若惊，知道这是组织上对我的信任，这样一来，我的责任就更重了。

第二天早上，县公安处的同志们通知我们说，赵大爷去世了，事情是昨天上报的，经过法医鉴定，大概死亡四五天了，是邻居闻见了臭味才发现的。

我们大为震惊，几天前，赵大爷还在跟我们聊天，我记得他身子骨不弱，收庄稼的时候干活不比我们慢，怎么会这么突然。公安同志说暂定是他杀，因为脖子上有明显的勒痕，因为不久前我们在赵大爷家里住，所以为了配合同志工作，我们几人被带到了公安处的驻地。在这里，我们见到了赵大爷的二儿子——赵冼。他现在已经是某部团长了。

见到我们进来，赵冼连忙上前跟我握手说：“李队长，辛苦了。因为家父的事情比较麻烦，各位前不久又跟家父交往过，所以……”

“所以你们以为是我们害了赵大爷吗？”张琛在后面率先说。

“张琛，别胡说。”

“啊，当然不是。都是同志，我自然不会怀疑各位，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麻烦各位了。”

“不妨事，赵团长节哀。赵大爷和我们关系匪浅，他去了我们也很伤心。您放心，我们一定配合工作，您有什么事尽管说。”我说。

“那就好，其实找各位来的事我们也和贵部联系过了，这次是找各位来帮忙的，不是审问犯人，所以各位放心，待遇是不会差的。”赵冼顿了顿接着说：“据公安处的同志说，家父去前是靠在炕上，双目通红、怒目圆睁，看着门口。身上除了衣服，没有其他东西。屋内原本准备支援前线的珠宝也没有丢失，只不过被翻得乱七八糟，散落各处。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变化。我在想，各位与家父相处甚好，可能知道一些线索，所以烦请各位一定帮兄弟这个帮。”说完赵冼就要给我们下跪。

我连忙掺起赵团长说：“不必如此，我听公安处的同志说，这个案子全权交给您了，您放心，我们也是您的下属。我们在梁庄的时候，也只是听赵大爷给我们讲关于村上的故事，没有听说有什么仇家。我想敌人没有拿走珠宝，在屋中乱翻，可能是在找什么东西。我看不如这样，我们去家里面再看一下，找找蛛丝马迹。”

“行，就按您说的。”说罢，赵冼连忙召集了十几名公安战士并叫来两辆军车。

坐在车上，我百感交集，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被害了。回想跟赵大爷在一起生活的半年，他以一位长者的身份对我们百般呵护，想到这里，眼泪夺眶而出。不知怎么回事，我暗暗觉得这件事可能与我们有关。我暗自发誓，一定要为赵大爷报仇雪恨。其他几人的心情跟我一样，一路上，我们都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