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是从锦如的房里搜出。”
“锦如!”季梦涵尖叫一声,发疯一样冲到锦如的身边,一把揪住她的衣襟,厉声吼叫:“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陷害本宫!”
锦如早已是面如死灰,目光呆滞,任她怎么摇也说不出一个字……
正文 纱帐轻摇
窗帘无风自动,一条黑影穿窗而入,迅速接近了寝殿中那张华美的雕花大床。
红纱帐里,静卧着一个妖娆的女子,穿着件粉藕色纱质单衣,盖着一幅蜜色绣着彩色鸳鸯交颈图的锦缎薄被,衬着一室幽幽的苏合香,春光无限旖旎。
黑影紧紧地盯着床上的可人儿,慢慢地撩起纱帐,目光几近贪婪地盯着那截留在被外,欺霜赛雪似的玉臂,胸膛起伏,呼吸不自觉地加粗。
瞧着那张熟睡的面孔,犹豫了一会,他终是大着胆子向她伸出了手。
就先是轻轻地碰了碰她纤嫩如春葱的手指,俯低了身子,颤抖着印上一个吻,慢慢的,吻沿着手指往上,再往上……
女子终于被惊忧,眼睫颤动几下,缓缓地张开,困惑地盯着迟在咫尺的脸宠:“葛易,你什么时候来的?”
只差半寸,他就能吻到梦寐以求的红唇,葛易的心里似烧着一把火,瞪着她的眼里一片血红,竟没有回答。
堙“本宫问你话呢!”淑妃颇为不悦,冷冷地瞪着他。
“奴才,刚到。”葛易垂下头,嘎声答。
“事情呢,办得怎样了?”淑妃缓缓坐了起来,雪白的肌肤在薄薄的轻纱下若隐若现。
葛易咽了咽口水,低声回:“凝霜殿失火,皇上连夜赶往处理,珍珠案一事还未来得及处理。”
“哼,”淑妃得意地轻哼:“本宫早就料到了,若没有人揭发,皇上纵然有心也是办不了事的!”
“不过……”
“不过什么?”
“听说皇上连夜传了季婕妤去凝霜殿见驾。”
“他去凝霜殿,传季梦涵做什么?”淑妃一惊,蓦地撩开纱帐:“难道,这贱婢竟敢瞒着本宫到皇上面前邀功么?”
一股幽香扑鼻而来,面对活色生香的画面,葛易只觉血往上冲,刚刚才平复的心跳又加剧了。
怕被她发现眼里狂烈的欲望,他急忙低头,哪知眼底却现出一双雪白纤美的双足,不着寸缕,光洁得不可思议。
“鞋~”淑妃微微翘起脚尖,不耐烦地吩咐。
葛易跪下去,颤着手捧起一只丝履鞋往她脚上套,却因丝履太柔软,几次都没成功。
“笨蛋,连双鞋都不会穿!”淑妃叱骂。
他一咬牙,一手握鞋,另一手冷不丁握住了她的玉足。
叱骂未及出口,酥麻湿濡的感觉紧接而来,淑妃低头,惊见他竟匍伏在她脚下,嘴里发出“嗬嗬”地粗音,正狂啃着她的足趾。
“大胆奴才!”淑妃吃了一惊,用力一脚将他踹开:“你想死了不成?竟敢调戏本宫?”
“娘娘,”葛易双膝跪地,爬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她的双足:“奴才绝非有意冒犯,实在是娘娘的脚生得太美了~”
“放手,放手!”淑妃又惊又气:“你就不怕本宫真的杀了你?”
“你杀了奴才吧~”葛易嘴里说着胡话,一双手在她脚上乱摸:“为了娘娘,奴才,奴才甘愿一死!”
“你放手~”淑妃压低了声音喝:“你想把外面的人全叫进来吗?”
“娘娘,”映雪于睡梦中惊醒,披衣而起,挚着烛台出来,轻叩门扉:“可是要奴婢侍候?”
“没什么事,你下去吧~”淑妃力持镇定。
“是~”灯光远去,悉簌的足音渐渐消失。
葛易猛地抬头,一双眼睛里满布着血丝,痴痴地盯着淑妃:“娘娘,皇上可以三宫六院,妻妾无数,你为何就不能成全奴才呢?”
“混帐东西,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是你说的?”淑妃低骂,美目中却闪着两簇不羁的光芒。
“娘娘~”见她并不呼叫,葛易吃了定心丸,胆子也越发大了,瞟一眼她的腹部,嘴角闪着诡秘地笑:“这难道不算欺君罔上么?”
“死奴才,你敢威胁本宫?”淑妃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