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却莫名地让祁玄鄞眉眼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显得颇为的受用。
小寡妇竟然除了他之外没再见过其他男人!
这让他有了一种小寡妇是在守着他的错觉。
“你……不知?”祁玄鄞盘转着骨节上的白玉扳指,淡声启口。
小寡妇那双烟雨朦胧的眉眼,就好似被江南绵绵细雨淋落在其中的花蕊,惹人呵护、心怜极了。
“奴婢当时被蒙上了眼睛,奴婢真的不知……”
“只觉那个人手很大,掌心还有很多的茧子……”怜芸细声细语地说着。
一双柔嫩轻盈的双眸不由微微抬起,落在了王爷修长温润的手上。
“好像就跟王爷的手一般大,衣着不俗……”似是一下意识到冒犯王爷了,怜芸连忙怯怕的缩回了眸子。
祁玄鄞看着她,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但是小寡妇却是不继续往下说了。
那个通奶婆子的特征十分的与王爷相符,但是那个人却绝对不是王爷。
因为她昨日无意得知,王爷是十分讨厌奶腥味儿的,乃至到了闻了就会恶心、想吐的地步。
又怎么可能会将她的奶给吃下去呢!
“奴婢也问过奶嬷嬷,但是奶嬷嬷不肯告诉奴婢……”怜芸很想问一问王爷,但是她不敢。
“如今流言四起,外面那些人将奴婢说得不堪入目,奴婢有心想要伺候在小殿下身边,可……”
说到底她还是想回家,想离开王府。
祁玄鄞方才舒朗的眉眼一下就冷了下去,慢慢地收紧骨节,周身的气势极是冷漠,一如刚融化的冰雪一般。
怜芸亦是不敢再多说一个字,怯怯懦地缩在那里,眸眼中是一片惊恐和害怕。
到了晚上,怜芸就再次堵奶了,不过好在并不严重,自己动手舒缓就可以了。
只是瞧着苏奶娘那虚弱的脸色,以及那受惊,没有神采的双眸。
小福贵总觉得在这样耗下去实在不是个事儿。
便找到了奶嬷嬷,将之前的事都跟奶嬷嬷说了。
“奴才亲耳听见,那苏奶娘是说愿意的。
可偏偏王爷恼怒被小奶娘戳穿了心事,放不下身段,一下傲娇起来,还说了狠话。”
“那苏奶娘本就是个胆小的,心思单纯,真的将王爷的话谨记于心,如今王爷……正一直跟自己呕着气呢。”
小福贵是皱紧了眉头,这些日子他跟在王爷的身后那是一个小心翼翼,胆战心惊。
恨不得将苏奶娘打晕了送到王爷的床上去才好。
可他要真这么做了,那他全家性命都将不保。
“是个蠢的,可偏偏就让王爷给瞧上了。”
奶嬷嬷的腰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明日能如常地出席小殿下的抓周宴。
听小福贵说完,掀起满是褶皱的眼皮,缓缓开口。
与其说苏奶娘蠢,倒不如说她是太过安分、乖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