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他们知道天灾人祸面前,可不分贵贱,也不会管你读没读圣贤书!
了尘甚至可以只治疗平民百姓,管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爷们死不死,反正又不是自己杀的,有因果承付也算不到了尘头上。
至于士林议论,了尘还在乎这些吗?
计议已定的了尘叫来的管家和朱载墲。
“老爷我在湖广买了很多粮食,最近可能就要到达南京了,我要亲自去一趟,不然这么大笔粮食可不放心。我不在的时候,府中存粮还有一些,可以继续在城外施粥,多积点阴德。要知道救人一命,可胜造七级浮屠啊!还有就是管家施粥的同时,带着朱载墲去城内购粮,越多越好!再有就是老爷我这里有一付药,你两天后亲自送到镇守太监府上,亲自看着谭公公喝下,有本老爷的帖子,他们不敢拦你”了尘坐在书房里吩咐道。并将一包药材交给了老管家。
“老爷,既然您从湖广买来了大批粮食,何必还要城内购粮,要知道如今的城内,粮食都3两一石了,可涨上天去了啊!”老管家很不解地问道。
“银子,本老爷有的是,不怕粮食贵,就怕他们不卖。你买粮食的时候,就说本老爷在城外施粥,粮食周转不开,切不可对外人说本老爷买粮之事,懂吗?这书房里就我们三个知道,小少爷年纪虽小,却也知道守秘,如果外面知道了这件事情,就一定是你的事情了,懂吗?”了尘虽然相信老管家的忠心,却也不的不点明一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这个世界最相信不得的就是人心啊!
了尘说完又把目光瞄向了朱载墲道:“师公这几天不在的时候,你就跟着老管家一家家去买粮食,少说少动,不要惹人注意。仔细看看就好,知道吗?”
朱载墲重重地点头。
了尘这才放心地最后加了一句道:“城外灾民艰难,我家既然要积阴德,就不能做些损阴德的事情,城外施粥的时候,粥里要插着筷子不倒,可能的话再加点油盐。反正老爷我的粮船快到了,家里不愁粮食。”
了尘临动身的时候,不放心地将一道玉符亲自挂在了朱载墲的胸口上,然后有亲自帮他藏在了胸口上,叮嘱道:“师公不在的时候,你就是家主,要跟老管家学学,怎么管理家人,打理家务,懂吗?有什么事情都不要出头,有老管家在呢!你只要在旁边看着就行!”
了尘出得城来,走到一处没人的地方,隐去了身形,身形一晃就到达了云层之上。然后一路西行,几刻中之后就到达了襄阳。
了尘先一家家店铺询问米价,然后价格也不讲,便下了大笔的定金,订购了大量稻米,约定了明日早晨送到城外码头上之后,便扬长而去。惊得襄阳一地的粮商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什么时候,襄阳冒出了这么大一个豪商啊!怎么以前没见过?
诸位东家和掌柜注定了打听无果,但银子却是真的就行。有了银子,啥不能卖啊!没看见山西一帮子奸商难连国家民族以及列祖列宗都能卖个干净么?
米粮玩不得假的,了尘可没那么大本事凭空无中生有地变出大笔粮食来。但运粮船却不得不作假了。
虽说从湖北道南京可以顺水而下,直抵南京码头,但船速也就那么快,什么粮船能最快就到达南京?
了尘从街上买了几十个木刻小船玩具,随手放进了自己的袖子里。
天色一黑,了尘便站在了长江之上,寻了个的地方,以手解印,口中念念有词。将木刻的船只一艘一艘地丢入了水中。
木刻小船飘在水面之中,随着了尘桃木法剑一指,小船顷刻变大,跟真船没什么两样。
了尘索性有扎了一些纸人充作船工,然后就带着这只浩浩荡荡地船队开往了襄阳码头。
这一夜,江浙的土豪劣绅们倒霉了,不知不觉就要丢了大笔银两。单要等他们发现自己藏银的地窖中的银箱子空了,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但了尘的船上已经结结实实地码了好多个银箱。里面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元宝。
江浙的百姓受了灾,要在湖广买粮食,那些江浙的贪官富商们不出钱,谁出钱。总不能坑了湖北人吧?
天刚亮,了尘的船队便浩浩荡荡地挤满了襄阳的码头,等到粮商们的粮车到达的时候,很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登时放下i心来。
了尘要买的粮食不少,粮商们不得不紧急从别的地方调集粮食,说不定官仓里面都被借出了不少。很是费了一帮粮商们的力气。
但当了尘让船工们抬出了一箱又一箱白花花银子的时候,襄阳的粮商们便丝毫不觉得昨天的辛苦有什么不值得了。
买家豪爽,卖家自然也高兴。银货两讫,粮商们还特意叫了一大帮码头库苦力来帮忙装船,甚至还派了伙计监督。不得不说这时候的商人,遇到大主顾的时候,售后服务做得很是不错。
就在了尘在湖北顺风顺水,一切顺利就等着粮船上装满粮食的时候,老管家带着朱载墲却处处碰壁。
廖府要博取善名,金陵的士绅豪商不好明面干涉。人家行善,若是反对,岂不让人戳脊梁骨。士绅官员们还是要点脸面的。不好明面阻止,却无不把廖家恨到了骨子里。
你家一个外来户,钱多的没处花,要施粥行善,这不是当众打大家的脸吗?
更何况,廖家的突然行动,完全破坏了某些人的阴谋。
于是老管家带着朱载墲处处碰壁,再多的银子也花不出去。
朱载墲瞠目结舌,老管家黯然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