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宫里是严禁给死人烧纸的,但于连的尸首在衙门的仵作间,他去不了,所以只能在于连生活的地方,烧几张纸,也不枉他们师徒一场。
裕泰很少有这么落寞的神情,楚辞看了心中不由堵着怎么似的。
低头吹了灯笼你烧吧,我不告诉别人。
裕泰投去一抹感激的眼神,又继续蹲下烧纸,火光烤在他脸上,热热的,有些烫人。
本来就差不多了,火焰忽明忽暗,裕泰等了片刻,盆中就只剩下灰烬了。
剩下的黄纸和炭盆裕泰没有带走,而是直接留在于连的房中。
宫中都忌惮死人,所以留在于连这里,反倒最安全不过。
于连居然是你师父?
嗯,我以前是唱戏的,太后听戏时看着喜欢,就调到凌春宫了。
灯笼的光随着楚辞深浅偏倚的脚步,来回晃动,裕泰紧盯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
姑娘的脚怎么了?
楚辞低头,小声嘀咕不小心,扭伤了。
以前做武行有些治伤的经验,姑娘不妨坐下让我看看。
话说出半天,也不见人动弹,裕泰眉头紧锁,心里别提有多急了。
良久,楚辞才慢慢的坐在门前的高阶上,慢慢提起裙摆。
脚踝处肿的一个鸡蛋大小,裕泰大手慢慢托起脚腕,人都疼的龇牙咧嘴。
都成这样了,怎么还乱跑。
虽然是责怪,但话语里的关心让楚辞心头一暖,努声同舍的新徒弟跑了,就出来找找。
闻声,裕泰叹口气,微不可查,刚出口就被风吹散了。
刚进宫都是这样,如果真能跑出去,皇宫怎会有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