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他走近,我发现他看起来心情也没有很好。
容鈞卿就站在我面前时,冰寒的雨滴正从他的鬓角落至侧颜,
又沿着侧颜落下来,沾湿了肩,他此时看起来十分疲弱。
「你去哪了?我绕了一圈都没见到你。」「你找我?你找我干什么啊?」
「你怕不怕打雷?」容鈞卿忽然问我。
怕不怕打雷?他在里面困了这么久,憋出来的是——我怕不怕
打雷?
原书中他在里面聊风花谈雪月,但现在却在想我怕不怕打雷?
我的娇气人设原来这么根深蒂固。
但是我还有别的人设啊,所以我怪想当场吧唧他一口的。
可是容鈞卿不让我凑上去。
对此,我只能皱着眉说:「我怕,我怕打雷。」
日常装蒜业务又加了一项。
容鈞卿闻言,垂首把他的额头贴到我肩上:「现在呢?」
「没在怕了。」
容鈞卿似乎很满意,连气息都平稳不少。
可我怎么觉得,他才像是在求安慰呢?
容鈞卿黏在我身上没多久,太子便带着太子妃走过来:「别让
卿儿淋太久雨,你们夫妇先回王府。」不出预料的是,容鈞卿当晚就染了风寒。
我又想嘤嘤哭了,他一病,我就得挪床铺,可这王府的床哪张
都没他的舒服。
侍候的人瞧见我的眼泪,深受感动,纷纷道:「王妃既然不放
心,奴婢们也不催着王妃安歇了,王妃大可在这陪着殿下,奴
婢们就在外面候着。」
……这好像是我要陪床的意思。
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容鈞卿正病得迷糊,我正好趁他病要
他……不对,是套他话。
我学着太子的做法,在容鈞卿盖着三张被子的情况下,用团扇
轻轻给他扇。
察觉他舒服一些了,就慢悠悠地开口:「夫君,你今晚离席是
为了找我吗?」
容鈞卿的确有些迷糊,话都说不太完整:「外面在打雷。」
「你和太子妃在月仙殿都聊了什么啊?」
「她睡过去了,我在等她醒。」
「那你喜欢跟她呆一起吗?」
容鈞卿的气息越来越弱:「我去找你。」听懂了又不是很听得懂。
那容鈞卿现在,还是不是男二?
结论还没下我就开始发困,于是在做完防传染措施后我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