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你放心,东海这边,我会好好干,尽快做出政绩,争取把通判一职拿下。”
梁月嗯了一声,又道:“你自己也要小心,滕豫只能帮你这一次,无论是陛下,还是朝中大臣,都不喜欢皇城司权力太大,管得太宽,
现在东海王家,被你打了个猝不及防,摸不清楚虚实,短期间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你可以趁此机会,大展拳脚。”
魏容知道梁月说的有理,点头答应下来。
顺势提出邀请,“一会我亲自下厨,请月儿吃饭。”
梁月笑着摇了摇头,“奴家可是单身,不方便在你这待太久,稍后我要回大名府,去陪爹娘,
容哥哥,咱们年后再见吧。”
说罢,梁月紧紧搂住魏容,踮起脚尖,轻轻亲了他一口,这才笑着离去。
望着她远去的倩影,魏容心中感慨,
美人恩情,如山海般沉重,不知该如何报答。
就在这时,魏容便看到前方远处,有艘大船,从浓浓的雾气中,划了出来,恰好向自己这边驶来。
没多久,船只靠岸,上面跳下十多个人来,领头的是个三十余岁的书生,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意中看到不远处的魏容,便哈哈一笑,
“相见即是有缘,见者有份!来人,把刚才捕捞的鲜鱼,送公子几尾。”
魏容看这书生,爽快豪气,也是心生好感,笑着摆手拒绝,
“多谢阁下美意,但无功不受禄,这鱼,我不能要。”
书生哈哈笑着,走得近了,对魏容拱手抱拳,“在下王瑞,朐山人士,我与公子虽是初次见面,却一见如故,还请公子不要推辞了吧?”
王瑞温润如玉,气质儒雅,魏容心生好感,便拱手还礼,“在下方逸,王兄既如此说,那我就笑纳了。”
王瑞哈哈一笑,转身吩咐随从,取了几尾新鲜大海鱼,用绳子穿了,送给魏容,还有几只大海蟹,也用草绳绑了,一并赠送。
魏容谢过,吩咐杨雄把海鱼,海蟹收起。
王瑞抬头看看阴暗的天空,想了想,便对魏容笑道:“既有美食,怎能没有美酒?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方公子,不知愚兄我可有这个面子,邀你小酌几杯?”
魏容看这人,器宇不凡,便有心结交,
现在商业的事,潘巧云在操心,政坛上有梁月给他出谋划策,县衙具体事务,赵鼎都能做,士卒训练什么的,武松林冲栾廷玉都可负责,他倒也落得逍遥。
于是答应下来。
王瑞先命人买了好酒,而后带着魏容,回到他的住所。
他的家在城外,靠近路边,但周围很是幽静,只有七八户人家,门前还有一大片竹林,房子简朴无华,但修缮得十分风雅,屋中悬挂着字画,赏心悦目。
王瑞把魏容请入家中坐了,冲里面喊了一声,
“娘子,来贵客了,你且出来招待下。”
便有个二十余岁的妇人,生得非常漂亮,来到魏容面前,当即上手,就要帮魏容更衣。
魏容赶紧推辞,谁知这妇人看着娇羞的样子,主意却很坚定,玉手芊芊,硬是要帮魏容更衣,两人便纠缠了几下,难免有点身体接触。
王瑞赶紧告罪,“娘子,方公子既然不肯,就算了,为夫这次出海,收获不小,你把那海鱼,挑两条大的做了,再把螃蟹蒸了,买些熟牛肉,给我等下酒。”
那妇人一一答应下来,转身离去。
王瑞笑着跟魏容解释,“我这内人,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太听话了,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方公子包涵下。”
魏容笑着摆手,“无妨,无妨,能有如此贤惠的夫人,是王兄的幸运啊。”
王瑞哈哈大笑。
魏容心中这才释然,原来这妇人,有点一根筋,难怪刚才硬是要给自己换衣服,还撕扯了几下,怎么拦都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