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这是禁药。”
禁药?“莫枞为何能买到?”
“只能是私下交易了。”
原来如此,“那阿寻可会制药?不一定得是春药,药效相当或是略逊些也可。”
“制药……主人,阿寻已是三年没动手,怕是生疏了,掌握不了火候。”阿寻细想了想,又道:“但是阿寻可去药铺找一种草药名曰虚寒草,用来驱寒的。无病之人用了会内虚燥热痛痒几日,无法用药解,只能泡冷水。”
这也差不多,想来可以折磨他几日。
“好,那便交由你去办。”
“是。”
正欲退下,梁幂云又问道:“咳疾入肺可有解法?”
“咳疾?”阿寻沉思了会儿,“咳,不通也。但也分哪种不通,主人可否将症状说得明白些?”
“会咳血,也会咳晕,还是一位老者。”
“周围如何?”
“像是西塞这边气候。”
阿寻望了望窗外,又回眸道:“许是沙石积肺,很难排清。”
“没得治吗?”若是没得治,岂非……
阿寻摇了摇头,“对人对症,对症才能下药,需得见到人号了脉。”
也是,还是得找时间去拜访他。
回神对着阿寻笑了笑,“阿寻学识如此渊博,定非普通医族世家子女吧?”
“啊?不是。”阿寻讪笑了笑,回道:“就是从小父亲便将我泡在药房中学着,多看了些书罢了。几年不看,现下已是生疏。”
心虚一阵,阿寻抱拳道:“主人先休息着,阿寻先去买草药。”
梁幂云也未在意阿寻的神色,她一出门自己便也换了身简便衣裳准备出去。
一开门便见十余人站在门口低头羞愧还堵着路,小厮与住客往来都成了问题。
“秦玉,你留下,其他人回驻点。”
“是。”
虽说人数不多但凑起来却也引来周围住客的眼神,梁幂云只好先关了门以待几刻,先将外人注意散去才行。
“西塞这边情况如何?”梁幂云问道,开窗看了下方街道,过于冷清了些。
“自守边将军封锁消息之后未见其他官员入内也未有异常,属下查探过西塞驻防那边,除了军师一人掌着关内这一年间的恢复之外只余几个将领带兵守着。”
“西塞驻防那边几乎是只进不出,消息封锁很是严密,关内人这一年间几乎未出过关,信件几乎是得过明路才能递出去。”
他这是寻着进了就出不去的办法来阻着消息泄露了,怪不得莫枞办完事后还在这边花街柳巷到处乱窜。
“那莫枞的信是如何传出去的?”梁幂云惑然问道。
驻点自有驻点的线路,而莫枞并无线路。
“接信一方似是知晓关内状况,给了他一条线路,基本上都是半夜巡防最弱时他悄然到边界之处偷偷传的。有一次险被发现,被抓入狱,后来也不了了之地放了出来。”秦玉继续道:“百姓寄信几乎不能私传,都得拿到关内官家处查明了无外泄消息才由官员手下发出,若是私传便是罪,要入狱,很是麻烦。”
“不会引起民愤?”
“他们不敢,关内人见了那次惨状后皆是愤恨,所以听了守边将军的召令不出关也不私自传信,外来人几乎没有,零星几个也是过了明路,不敢与官兵顶撞,顶撞之人皆在牢狱内伺候着,能出关的也是得拿着守边军师的手令才能出。”
如此大费周章居然没引来其他边塞守将的注意吗?梁幂云望着下方思索。
像是知晓她心中疑虑,秦玉开口道:“因救援信被我们所截,其他边塞守将未知那次伤亡如何,北塞的大将军虽说知晓死亡人数但不知南宫大将军夫妇身死,只外传道身受重伤,皆是由少将军与他对接,死亡情况也是少将军报了回去。”
想起截信一事,梁幂云心中一滞,现下只想将有份的莫枞抽筋扒皮。
半个时辰后,梁幂云出门,秦玉换了身行头也跟在一旁。
“带我去驻防那边看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