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姑娘。”扶桑拱手。
梁幂云点头,“扶桑公子为何不去?无需待在这里守着我。”
还未知是何事自然不能贸然前去,扶桑开口问道:“梁姑娘可知发生了何事?”
梁幂云一愣,原来他是不知发生了何事,这一晚上都没听到消息?
收好心中的疑惑,梁幂云道:“前线驻地因昨晚一场大雨全部坍塌,老先生布的线也毁了十之八九。老先生一早本欲过去整了重来,却未想巡逻探子来报草原十万兵士已至三十里外。情况紧急阿阡也未细说,现全营都出发了,该是只剩我们这几人在这了。”
扶桑听得愣愣地,心却不时跳动得快了又快。
十万?还是草原兵?西塞这边仅这不及八万的兵士如何应对?
扶桑急急拱手告退,却被梁幂云叫住。
细想了想现下这情形,若是真来不及,或许能助力一番。
“我跟你一起去。”
“可是……”
“不让他知道就是,别废话了,再不去恐生变数,去了还能助一助。”
扶桑也来不及多想,论是梁姑娘的功夫或许他也比不得,该是能护好自己,况且还有阿寻和秦玉在。
几人骑马赶往前线临时驻好的城墙,却已有些战火的痕迹。
赶往梁木那边时已是有兵士受了伤正在往回拉,梁幂云侧目示意,阿寻点头,往伤员那去。
“不是还有三十里吗?怎么会这么快?”扶桑囔囔道。
几人加急往梁木那去,只见他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灰蒙蒙的战场。
“老先生。”
梁木回头,眉头瞬间紧皱,“你来此作甚?这里战火连连,危险之地你岂可乱来?”
虽说是平常疏松的关心之语,但总让人感觉其中不止是对寻常人的关心。
梁幂云讪讪点了点头,“这边情况紧急,总得来出些力,不然白白承了那多日的照顾。”
“阿寻已去助苏医师治伤员,老先生可放心后方。只是小女子有一问,为何草原兵驻扎三十里外,现下却是如此?”
梁幂云着眼看着下方的茫茫硝烟,血腥气也浓了些。
“哈布其假意驻扎三十里外,实际早已在昨晚大雨冲破前方防备之时便遣人偷进这边,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胜利在望却半途折返,不知是否埋了什么招,我正想不通为何。”
哈布其?梁幂云心中一称,该是报仇的好时机。
不过为何要半途折返?这不该是赢家之举,更不是哈布其那等桀骜不驯又自作聪明的人会有的想法。
“老先生可知草原兵距离这里还有多远?”
“最新探查,二十里外。”
“那么快?还未过去两个时辰队伍便进了十里?”扶桑讶异道。
梁木摇头,“哈布其率先带着一队兵马往前驻扎,大队伍还在后方。”
“那这不是一个绝佳的擒王机会?”
“不可!”梁木怒看了眼梁幂云,知晓她作何想,“哈布其身边虽只一队兵马但却是草原王身旁的精骑队,作战能力胜过一万兵马所能敌,这也是草原最近这几年训练出来的,用在这里一看就是早就想好了西塞会遣人去偷袭,要以此来破除西塞最有力的将领,此举不可!”
“但若是任他继续前进开路,十万大军便可在这一日之内行至阵前。”梁幂云回视着他的怒目,“若是有法子可寻,当破!”
“那也是西塞将士的事,不轮你插手,速回营中!”
看不懂这如此着急的神态,梁幂云内心疑惑,却也不敢与他多争辩,若是气极了他,前线可就少了一位掌权人,草原更易破除局势。
梁幂云一礼退下了城墙,扶桑只得紧随其后。
“扶桑公子,此时这等情形你无需再护在左右,去听军师吩咐就是。”梁幂云站定,转身对着他,余光瞥见扶桑身后的梁木,依旧挺直着腰板提防着战场的形势。
“属下的任务便是护着姑娘,军师也是如此吩咐的。”
此等危急关头还只顾着一人的生死,梁幂云惑然,心里也渐渐攒着怒意,压压声又道:“身后百姓的生死比我更重要!无需跟着,小女子能护好自己,更何况秦玉在此。”
秦玉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