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九江王那怂样,居然还要支开公主,才敢偷偷带走儿子!
长宁公主回府以后大发雷霆,亲自驾车追到了大营门口,好在她还没有丧失理智硬闯兵营。
然则九江王愣是做了缩头乌龟,根本不敢出营与妻子相见。两人耗了半个多月,最后以长宁公主的失败结束了这场拉锯战。
九江王与长宁公主大吵一架后约定,不会限制儿子自由,但是绝不可能再让长宁公主将他锁在后院,必须将苏凤清留在军营由自己亲自教养。
想到这里沈唯真更是头疼不已,这吊诡的两夫妻实在让她叹为观止。
而且……九江王身边那个郑远……,沈唯真心念一动,想着无论如何先避开这个绣花的话题。
“母亲!”她三下五除二的吃掉手中桃子。“儿子最近想起些事情来,还想请母亲为儿子解惑!”
“哦?是什么事?”最近长宁公主因为儿子受伤失忆操碎了心,现在听到儿子有隐隐恢复记忆的势头,自然准备知无不言。
“是一个人名。”沈唯真小心的觑着她的脸色道。“只要一想到这个名字,儿子就心中不快。”
长宁公主闻言眉头一动,显然是猜到了儿子要说什么,接下来果不其然的听到了那个名字。
“母亲,郑远是谁?”
即使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听到那个孽种的名字,长宁公主的表情竟一时间有些狰狞。
“清哥儿问那个人做什么!?”那丝狰狞很快消失在她美丽的脸上,取而代之的是蔑视与无奈。“既然都已经忘了,就算了罢。母亲不想那些污糟事污了你的耳朵!”
这几日沈唯真虽然从伺候的下人们口中套来了不少的话,特别是关于郑远这两个字,下人们虽然也有言语,但是听得出来全是些避重就轻的事。
无论她怎样威逼利诱,只要谈到郑远,除了说苏凤清与郑小将军有些许不和,苏凤清的脑袋也是被他误伤外,其他的再也套不话来。
“母亲就告诉儿子吧!”沈唯真上前走到长宁公主身边,撒娇地摇晃着她的手臂。
“儿子虽记不起他是什么人,却总想亲手将他杀之而后快!”
“而且阿山告诉了儿子,郑远就在父王身边!”沈唯真咬了一下舌头,硬逼出几点泪光。“儿子所受的伤,也是那郑远所为。”
“父王到现在不仅没处置那个伤了儿子的凶手,还把他带在身边!”
“母亲。”沈唯真哭丧着脸注视着长宁公主。“难道在父王心中,儿子还比不上那个郑远吗?”
“怎么会!”长宁公主心疼的搂过儿子。“你是他唯一的孩子,他怎么会疼爱别人多过疼爱你呢!”
“那父王为什么不处置他!”沈唯真把头埋在长宁公主怀中闷闷地问道。“儿子受伤月余了,父王也只来看过儿子两次!”
“求母亲告诉我,那郑远究竟是什么人!”
“莫伤心,清哥儿莫伤心!”长宁公主心疼的抚摸着儿子的头发,“母亲都告诉你,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