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展昭抬头看向面前这片算是美不胜收的湖水,“是吗?”
此时,湖面上一只竹筏远远行来,筏上一个船夫,身穿短衣短卦,头戴斗笠遮去半张面庞。握着竹篙的手,一上一下利落地划着水。
展昭见此,谢过茶棚老板,便将剑提在手上,走到渡口去。
须臾,那竹筏子便靠上渡口,展昭走上前去,抱拳一礼。
“这位船家大哥,可否与我渡个船,到陷空岛上一行?”
船夫在展昭身前站定,单手稍稍掀起斗笠,看了看他,随后又拉下来,还是遮住半张脸。“客官请上船。”说着,便引他上船。
“多谢。”
展昭在竹筏上站定,船夫便将船篙撑起,一起一落数个回转,竹筏已离了岸边几十尺,展昭暗暗打量那船夫,见他短衣打扮,身材精壮,手持船篙,运起力来轻松自在,却似是武功底子不弱。看来,他并非一般船夫。
正想着,那船夫便开口与他搭话。
“这位客官到这儿是公干还是访友?”
展昭不答反问,“船大哥以为呢?”
“客官不是本地人,想必是卢庄主远道而来的朋友吧?”
展昭顿了一顿,方才答道。
“是不是朋友,全看卢庄主的意思。”
那船夫轻笑一声,回道。“客官这话说的有趣。”
展昭只是笑笑,并未答他。
“听口音,客官好像是南方人,所谓南船北马,想必客官是会水的吧。”船夫一边撑着筏子,一边同展昭说话,听起来似是随便说说,事实上却是有意地在打探展昭的虚实。
展昭自然看得出他的企图,却并不在意,只是摇摇头,笑道,“很不巧,在下虽是南方人,却还真的不会水。”
那船夫突然身形一顿,大喝一声。
“好,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紧接着,便伸手摘下斗笠甩了开去,一跃入湖,瞬间便不见了踪影。动作之快,教人来不及看清他的长相。
展昭一人立于竹筏之上,两只眼睛扫向湖面,双耳更是密切关注着湖里的动静。
片刻之后,一个人影忽的从水中蹿起,竟如跃起的鲤鱼一般。展昭用力一蹬竹筏,用内力将竹筏趋着向前滑行。那船夫紧随其后,在水面上一上一下,便如真正的鲤鱼在跳跃一般。
二人就在湖面之上追逐一阵。突然,他钻入水中之后便不再出现。同时,展昭脚下的竹筏遭到一股阻力,竟兀自打转起来。
展昭站在竹筏之上,丝毫不见惊慌。只是凝神注意脚下动静。猛然间,一个人影窜出水面,迎面就是一掌。展昭伸手挡了下来,那人一个回身,又是一掌,展昭亦是从容应对。
来回几招下来,那人占不到半点上风,忙退开一些,心中暗道,这南侠展昭果然不是浪得虚名,真是功夫了得。
展昭见此空隙,忙礼道,“原来是翻江鼠蒋平蒋四爷,失敬失敬,展昭此次前来,是依约向白五爷取回玉如意的,还请蒋四爷给个方便。”
蒋平见他举止大方得体,彬彬有礼,心中添了几分对他的好感。只是五弟要做的事情,他没有理由推举不做。
“我们五鼠同心,五弟的事情便是我们的事情,大哥说了,只要你能过得了我们,玉如意就让你带回去。如若不然,展大侠只能空手而归了。”
“五鼠情深意重,在下佩服。如此,展昭就得罪了。”说着,紧了紧手中的宝剑,摆开架势。
“好,爽快。”蒋平大喝一身,又冲将上来。二人一交手,竹筏震动,几个回合下来,竟震碎了竹筏,蒋平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展昭却是足尖点着一根断竹立于水上。
一个黑影窜上来,带出许多水花,直冲展昭而来,展昭一个跃身避了开去,一个横冲,右脚踢向蒋平,蒋平避之不及,一个不稳,又落了水,展昭却已经稳稳的落在断竹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