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虽是公孙策曾说,二人父女相称便是,但是,她仍是喊不太习惯。与其说不太习惯,不如说不太愿意。
她总有种感觉,每次喊她“爹”时,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好像自己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占了自个儿不该占的地儿。
再者,她不是不知道公孙策心里的痛,她喊他“爹”时,他时常会有一会儿地闪神,看着自己的眼神,仿佛是透过了她看别人。是啊,他想看到的那个人,是公孙晓云,而不是丁晓云。
这种痛,她虽不能感同身受,但也深知其味。无奈、失望、寂寥、酸痛。于是,无人时,她总是唤他为先生,不想触痛他的心,也不想犯了他心中公孙晓云的神圣地位。
敲了敲门,不刻,公孙策便来开门。
“晓云怎会起得如此早?”
“先生此时还未休息,我怎能安睡呢?”晓云进了屋子,见桌上放着行囊,便知他要出门前往益州了。
“先生要随包大人出行吗?”
公孙策点点头。
“先生,晓云有事同你商量。”
“哦?何事。”
“先生,那石龟来得诡异,我想,其中必然有神人相助,否则,以那石龟之重,又岂能被风刮起,且独独送到开封府衙大堂呢?我在想,若是能找到那神人,也许,我就可以知道为何我会在此处,而先生的亲生女儿又在何处。说不定,有那神人相助,一切,都可以恢复如从前。”
公孙策听此,突觉心头一颤,怔怔地看着晓云。手一顿,那白瓷药瓶掉在桌上,骨碌碌地滚了好几圈。晓云忙上前按住,在桌上放好。
“公孙先生!”
公孙策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晓云问道:“晓云有何打算?”
“包大人所去之处,必然是神人所指之处,那神人必然就在此间。晓云能否同行?”
公孙策沉默了好一晌,也不曾说话。晓云见他不语,心里焦急,却也只能静待。
“我去同大人商议一下,回头再与你说。”公孙策留下一句话,便匆匆出了房门。
朝阳初升,开封府府衙大门口,一行人马已经准备妥当,不时便可出发。包大人和公孙策一同迈出大门,晓云紧随其后。
展昭以为她是前来送行,不想,却见他和公孙策一同上了马车,心里疑惑不已,晓云为何会同行?
“展护卫,启程吧。”包大人从轿中探出头来,对着展昭说道。
展昭点头,高喊道“起……轿”。
舒妻护扇
益州集市之上,一对母女站在鱼贩前面不肯离去。
“娘……这只乌龟好可怜哦。我们买了它吧?”那小女孩牵着母亲的手,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小芳……”母亲看着自己的女儿,有些无奈。
“大哥,这乌龟多少钱啊?”
“三十文。”
“三十文,一只乌龟要三十文!”母亲左右为难,“小芳,娘身上没有带那么多钱。我们先回家拿钱,我们等一下再来买,好不好?”
“哦!”小芳瘪瘪嘴,不舍地看了那乌龟一眼,这才被母亲拉着离开了集市。
“娘……爹回来了。”
“小芳。来看看,爹给你买了什么?”
“乌龟,是乌龟!娘,爹买了一只乌龟,而且,就是我们要买的那一只哦。我记得,这乌龟上面还有金线哦。”
“你们这对父女,还真是……”母亲看着这对活宝似的父女,又好气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