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人却是不恼,“石大人此言差矣,包拯有圣上御赐的尚方宝剑,有权代天巡狩,天下不平事包拯都可管得,难道独独管不了经略府的事?”
石国柱听后,轻蔑一笑,似是对包大人的话不予肯定。
包大人见他不答,便肃起神情,沉声道,“既然他已向包拯喊冤,此时,包拯非管不可。还是说,石大人一定要让包拯请出尚方宝剑不成?”
石国柱笑了笑,“不必了,既然包大人如此坚持,本官也全力配合。只是要劳包大人屈驾前往地牢之中。”
包大人也回之一笑,“无妨。”
石国柱看劳看包大人和王朝等人,方才喊了人:“来人啊,给包大人领路。”
展昭在落日谷中寻了许久,终于在一处山洞之中找到了皇帝。此时,他已昏迷,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皇上!”展昭一步上前,抓起皇帝道手,将两只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发现他只是因饥饿过度而昏迷,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正在此时,一股杀气如风而至,紧接着,一道剑光刺来,迅如雷电。
“放开皇上!”
展昭一侧身,险险躲过一剑,来人一回手,又是一剑刺来,展昭右手一番,宝剑攥在手里,剑鞘一挡,又化去一招。待看清来人,忙喊道:“莫公公,我是展昭!”
那人一顿,持剑看着他,“展昭?”
“是,我是来救驾的。”展昭解释道。
莫言警戒地看着他:“皇上交给苏公公一把扇子,叫他前去交给包大人,为何包大人不来?”
“包大人此时已在益州城中,特派展昭前来寻找皇上下落。扇子在此。”说着,展昭从怀里掏出那把扇子,交到莫言手中。
莫言接过,打开来看吧,貌似松了口气,眼神之中却有一丝阴狠之色一闪而过。
“终于等到包大人来了。圣上已一整日未曾进食,体力不支已然昏倒。莫言方才出去片刻,想找些吃食来,却又唯恐有人对圣上不利,因此……”
“公公放心,有展昭在此,待展昭输些真气给皇上,皇上很快就会醒来。”
“如此,就有劳展大人了。”莫言感激地说道。
“此乃展昭份内之事,公公不必客气。”说着,长袍一掀,便在地上盘腿坐下。随后,把皇上扶坐起来,一手放在皇上背后,运气将内力集中到右手,化作真气输入皇上体内。
正在此事,突觉背后遭人一掌,一时真气外泄,气息混乱,内力不受控制地四处乱窜,一口腥气直冲喉间,不待他反应过来,便已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莫言看着昏倒在地地展昭,冷笑一声,“御猫展昭功夫了得,可是却太相信‘自己人’了。”说着,掏出自己的剑,在他手臂上划了三道痕迹。
娄青和李铁在护送舒夫人到家后不久,便已经离开,前去同包大人复命去了。晓云则是留在了此处,守株待龟。她不知道去何处寻那对成精的乌龟,不过,她想。小芳一家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只要小芳他们有难,他们一定会出现来救他们的。于是,她便在此处等着。
天已经快亮了,天边渐渐有了些亮光,把那片厚厚地黑云染成亮青灰色,隐隐有白光透出。
“公孙姑娘,为何一夜不睡?”
舒夫人把小芳哄睡之后出来,见晓云在门槛上坐着,便上前来同她说话。
“舒夫人,你也没睡?”
舒夫人摇摇头,“我家相公生死未卜,妾身又怎能安睡呢?”
晓云了然地点点头。
“公孙姑娘又是在担心何事?”
我担心的事情可多了,不过不能跟你说啊。“我在担心展大人能否顺利找到皇上,并安全道回来。”
舒夫人见他紧皱眉头,轻轻一笑,“公孙姑娘对展大人倒是特别有心。”
晓云听出她话中有话,便笑了出来:“我对开封府的人都很有心啊。”
舒夫人心想也是,她同包大人等必然是感情深厚的。“妾身听说展大人武艺十分高强,天下无几人能与之匹敌,妾身相信展大人此去必然马到成功,公孙姑娘又何必如此担忧呢?”
“舒夫人不知,那展大人宅心仁厚,对相识之人甚少防备,有时候他……”晓云话说到一半,便不由自主叹了口气。但愿他没用遇上莫言,就算遇上了,也莫要上他的当才好。他不是笨人,但他就是太关心别人,所以经常忽略了自己,而时常是自己受到伤害。
“我总是心里不安,怕他们出事。”
“既然公孙姑娘如此担忧,何不寻去看看呢?总好过在这里干等。”舒夫人提议道。
晓云转过头看着舒夫人。这个不到三十岁的妇人,虽是生活在古代,受着三从四德等封建礼教的束缚,但也是颇有胆量和智慧的。为了夫君而只身前往京城,为了不负恩人临终所托而甘冒生命之险,为仁义二字而不顾自己的安危,着实教人佩服。她这样的勇气和气度,又是多少现代女人可以比得了的呢?
“不如舒夫人告诉我落日谷怎么去,我这就寻去看看。”
舒夫人想了想,随后道:“还是妾身领着公孙姑娘一道去吧,你一人人生地不熟的,不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