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上八下起来。那章朗如今下落不明,他不会再对晓云不利吧?
展昭走出府衙不多久,便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远远走来,心下一喜,忙赶了过去。
“晓云,你去了何处,怎如此晚归。”
晓云看着展昭一脸焦急地样子,微微一愣,随即解释道。
“我陪狄娘娘去了趟相国寺,所以回来的晚了一些。让展大人担心了。”
展昭见她说话时如以往般含着浅笑,心平气和的,心想她已然是没了上午的怒气,松了口气。
“先回去吧,先生若是再见不着你,该着急了。”
晓云点头,二人并肩走着,一路沉默。
展昭一直陪着晓云走回南院,虽然他想要同她解释上午的误会,但此时却不是说话的好时机,好地点。于是便想再缓一缓,毕竟这事情,还是得两个人坐下来好好说才成。只是他没有料到的是,这一拖,便拖了许久。
次日一早,展昭接到圣旨。因寿州一带,有抢匪出没。烧杀掳掠,手段残忍,过往百姓,不堪其扰。当地掌事又无力剿灭,只得上书朝廷请求支援。赵祯便叫展昭携了圣旨,前往寿州平寇去了。
事出突然,展昭走的匆忙,也未及同晓云说什么,只是匆匆道别之后,便离开了开封。这一去,便是近月余。
夜,很深,很冷。寒风呼呼地吹,卷起残叶在空中狂舞。光秃秃的枝桠,在北方里瑟瑟发抖。冬,渐渐地深了。天,也越来越冷了。
冷冷地月光之下,整座开封城静谧地只剩下北风的声音。城里的百姓都裹在棉被之中入睡了。但开封府衙内,却有两盏烛火,在时暗时明。
“爹,您怎么还不休息。”
再过几日便是冬至了,北方的冬天是真正的冻人。丁晓云本是南方人,很不习惯这又冷又干的空气。这种时候,她只想窝在被窝里面躺着,可是看到公孙策房里的烛火在此时还亮着,还是忍不住过来看一下。
“还有些宗卷没有整理好,这些明日都要给大人看的。”说着,拿起一本册子,往烛火的方向靠了靠,半眯着眼睛继续看。晓云见此,便去又拿了一支蜡烛点上,放到书桌上,又回房拿了件披风给公孙策披上。“爹,小心着凉。”
公孙策拍拍她的手,“我再看一下,你先去休息吧。”
“那我先去睡了,爹您也别太晚了。”说着退出书房。
掩上房门,看着房里透出微黄的光,不由地感慨,开封府的人,都是工作狂。
又是一阵冷风吹来,晓云紧了紧身上的衣襟,开封的冬天,真冷!抱起手臂准备回房,却在转身的时候,瞥见屋顶上有个黑影闪过,抬头仔细看去,屋顶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晓云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去,屋顶上确实是空无一物。晓云心下奇怪,莫非是错觉?不会是树影吧!
正想着,突然,一个黑影从墙头上迅速地蹿了下来,落地时一点声息都没有。只见一双眼睛圆溜溜地,在黑暗之中泛着绿莹莹的光,晓云不由地打了个寒战。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一只通体黑色的猫。
晓云向来不喜欢猫,总觉得这东西挺邪乎的。但凡电视剧里头出现猫,尤其是在这种夜黑风高的晚上出现,总是会有不祥的事情发生。晓云觉得心里毛毛地,也不敢再做停留,忙回身进了屋子。
经过了二十多日的长途跋涉,镇关平西大元帅狄青,终于抵达京城。这一日,开封府的主街道,比平日里可热闹得多了。
街道两侧站满了人,挤挤嚷嚷地,老百姓们只想一堵传说中威风凌凌的大元帅的风采,个个伸长了脖子,翘首盼望。
说到这个狄青,可是个传奇人物。
狄青出身贫寒,从小就胸怀大志,十六岁时,因其兄与乡人斗殴,狄青代兄受过,被“逮罪人京,窜名赤籍”,开始了他的军旅生涯。宝元元年(1038年),党项族首领李元昊在西北称帝,建立西夏。宋廷择京师卫士从边,狄青入其选,任延州指挥使,那时,他还是一名低级军官。但是,也就是因为这次战事,他才在短时间内,坐到了今日的位子。
在与西夏的战争中,他骁勇善战,多次充当先锋,率领士兵夺关斩将,先后攻克金汤城,宥州等地,烧毁西夏粮草数万,收其帐二千三百,牲口五千七百,并指挥士兵在战略要地桥子谷修城,筑招安、丰林、新寨、大郎诸堡,“皆扼贼要害”。
他每战披头散发,戴铜面具,一马当先,所向披靡,在两年时间里,参加了大小十三次战役,身中八箭,但从不畏怯。在一次攻打安远的战斗中,狄青身负重伤,但“闻寇至,即挺起驰赴”,冲锋陷阵,在宋夏战争中,立下了累累战功,声名也随之大振。更是令西夏军士,闻风丧胆。因此,赵祯封其为“镇关平西大元帅”,统帅边防军队,镇守三关。
只是,他们在寒风中等了许久,却没有见到大元帅的依仗,更别说见到大元帅本人了。人群中有人开始有人议论。
“不是说今日回到吗?我一早就在这里等着了,怎么这么久还不见人影啊?”
“是啊是啊,是不是在哪里耽搁了?”
“是不是消息有误啊?”
“…… ……”
对于大元帅没有出现的原因,众说纷纭。不过,百姓们见没什么看的,便渐渐散开了。
其实,人们口中的大元帅,早已在城门刚开不久,便如了城。只是他并没有率兵,亦没有依仗,只是带着两名亲信随从,三匹快马,轻骑入城。此刻,他已经在御书房面圣了。
婚期已近
赵祯今日不忙,闲下来的时候,便翻了黄历,把狄青大婚的日子给挑了下来。这才正跟狄青的未来老丈人,兵部尚书何烈谈论此事,便有太监管事来报。
“启禀皇上,狄元帅觐见。现于午门外侯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