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人!”狄青对着包大人拱手一礼。
“狄元帅!”包大人也回之一礼。“数载未见,狄元帅硬挺如昔。”
“数载未见,包大人风采依旧!”
二人一番寒暄,相视而笑。公孙策上前见礼,包大人和狄青便坐下说话。
二人已是旧识,相识已有五年。包大人主文,狄青主武。二人虽是掌管不同范畴,但皆是对大宋忠心耿耿,为朝廷尽责不遗余力。而两人皆是刚正的性子,便更加惺惺相惜,以致相知不久,便成了莫逆之交。
“狄元帅,如今边境行事如何?”
“西夏狼主野心勃勃,屡屡叩关问战。南下牧马时节降至,再过不久,便是边境多时之秋。若不是圣命难为,本帅绝不会抛下军务,原理边防。”说道边关战事,狄青难免有些无奈。如今西夏虎视眈眈,皇帝却又闲情雅致赐婚,这叫他不有想法都难。
“圣上感念元帅保卫社稷之功,钦赐大婚,亦是为元帅着想。”包大人虽是心知内幕,却不能坦白相告,只能如此安慰。
狄青叹息,道。“强敌未灭,何以家为?”
包大人摇头,“元帅,所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大丈夫立身处世,只要心在朝廷,又何必墨守成规?元帅既要驻守边关,保家卫国,也要兼顾自身,成家立业。如此,才算是完备!”
狄青听包大人如此一言,这才稍稍觉得快意一些。
“听包大人一言,狄青茅塞顿开!承教了!”
包大人笑,“狄元帅后日大婚,必然有许多烦琐事物,应当好好准备才是。”
狄青点头,便起身告辞。
白玉堂和王朝夜间巡视结束,回到府衙之时,已是过了二更。稍后,马汉也回来了。
“那人可有异常?”
马汉摇头,“没有,他找了一间客栈住下,属下在客栈外头等了半个时辰,也未见他有何行动,便回来了。”
白玉堂点点头,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这没事总是比有事要好,也许他是太过敏感了。于是,便让他们下去休息,自己也回房睡下了。
隔天早上,天还未亮,晓云便醒了。看着时辰还早,便想再睡一会儿,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得,有些莫名地浮躁,心里头慌慌地,怎么也没法入睡。后来竟是睁着眼睛在床上躺倒天亮。
起来洗漱的时候,竟然不小心把口杯给摔了。那青瓷掉到地上,脆生生地,摔了个粉碎。小翠忙不迭地嚷嚷着岁岁平安。晓云有些茫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明明是好好拿着的,怎么就摔了呢?这一大早的就心神不宁,心不在焉的,也不知道在担心些什么。
后来她才知道,也许那就叫做感应。
“小姐,不好了!展大人受伤了。”
小翠冲进房里,喘着气嚷嚷地时候,晓云又摔了个杯子。那滚烫地热水从手背上浇上去,也没让她觉得有多疼,只是惊愕地看着小翠。
“你说什么!”
“展大人回来了,他受伤了,而且好像很严重。”
小翠的话还没说完,晓云已经冲出房间,直奔展昭的住处。一路狂奔,思绪纷乱。满脑子都是展昭的影子,还有就是不断地重复着那一句话:不会有事的,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孟家父女
“展大人!”
晓云一路狂奔,跑到展昭房中的时候,已经是气喘吁吁。
房里有好些人,晓云没有注意他们是谁,进了屋直接便走到床前。此时,公孙策正在为展昭诊脉。一手搭在展昭左手手腕上,一手抚着半长的胡须。蹙着双眉,凝神细思。
晓云不敢去打扰,只是站在一旁看着。
展昭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眼眶下黑影深重,嘴唇泛青,面上毫无血色。看起来,像是中毒的症状。展昭武功那么高,能把他药倒的毒药,肯定非同小可。而且,是谁那么本事,能让他中毒呢?晓云整颗心都揪了起来,这去剿匪的,怎么会变成这样回来呢!
晓云的肩,被轻轻地拍了几下。她回头,才发现包大人也在屋里,就在一旁站着,也是一脸地担忧。
“大人。”晓云看着包大人,“展大人他……”
“晓云不必太过担忧,有公孙先生在,展护卫会没事的。”
正说着,公孙策已诊脉完毕。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