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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第1页）

人他们正在为案子的事情发愁，里头的气氛比方才在公孙策书房里头还要凝重。包大人一脸严肃，紧皱眉头的样子，叫晓云都不敢大声说话，只是把盘子端到外间的茶几上放着。然后走到公孙策身边，轻声地说了一声后，便默默地在一旁站着。

也许是注意到晓云的到来，也许是因为闻到肉粥的香味，包大人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领了他们到外间来吃东西。

见包大人这样，晓云倒是放心。她原本还担心包大人因为忧心案子的事情而废寝忘食。不过现在，包大人至少会好好地吃东西，这是个好现象。

包大人看着眼前的肉粥和几碟小菜，心里感慨。虽然他此时确实无甚食欲，但看到这些晓云专门准备的吃食，他就回想起上个月的事情。他因担心展护卫而食不下咽，晓云苦苦相劝，他才开口吃了东西。从那以后，包大人就把“废寝忘食只是对己无益，对案子丝毫没有什么帮助。”印在了心里。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该吃的时候就一定要吃，否则又怎有精力办事？

看着自己端过来的粥和小菜被他们一扫而空，晓云这才心满意足的端着碗筷出了书房。

此时，外头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

竹梆子子咚咚咚地被敲了三下，清脆地响声在这夜里格外清晰。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大人，三更了，是否该歇下了，明日还要早起上朝。”公孙策在一旁提醒道。

包大人每日都必须在五更时就起床，赶到宫里头去。即便现在睡下，也不过只有三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可以休息。包大人如今已近半百，他的身体，是开封府衙每个人都关心的事情。

包大人看看陪着自己的公孙策，展昭和白玉堂。想到屋外头站着的张龙赵虎王朝马汉，还有不等他休息就不会歇下的老管家包兴，遂点点头。

“也好，你们也都下去吧。除了值班守夜之人之外，叫衙门里的兄弟也都下去休息。明日还有的忙的。”

“是，大人。”展昭和白玉堂这便退出了书房。

包兴前来服侍包大人就寝后，张龙赵虎等也都各自歇下了。

府衙里头最后一点烛火熄灭的时候，天空正飘着雪。而这一刻，开封府总算是彻底的安静了。整座城市静谧地只有雪花瑟瑟飘落地声音。

“爹，女儿死的好惨啊……”

“爹，狄青叛国，杀我灭口……”

“爹，您一定要为女儿报仇啊……”

“爹……女儿死的好惨，为女儿报仇……”

“狄青叛国，杀我灭口……”

“金莲，金莲……金莲！”

何烈在梦中不断地听到有一个声音在耳边盘旋，凄厉厉地说着要让他报仇。那么凄惨地声音，在耳边挥之不去。何烈口中喃喃着自己女儿的名字，猛地惊醒，惊得他一身是汗。

屋子里很黑，很静，没有什么他女儿的声音，有的只是自己大口大口喘气的声音，睁开眼睛，盯着床顶，一片茫然。

何烈从床上坐起来，愣愣地对着床柱发呆，过了一会儿，竟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金莲，我的金莲……”

此时，黑漆漆地房间里，渐渐有了一点点亮光。是从窗外透进来的。

何烈转过头去，只见窗外黑影飘忽，长发长衣，何烈心里一惊，大喊出声。

“是谁！”

外头的光，又亮了一些，那黑影逐渐清晰。

何烈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窗外映出来的影子。一身大红色的嫁衣，面色惨白，长发飘散，嘴角流血，露在衣服外头的脖子上，更是鲜红一片。

“金莲！是金莲！”

何烈连滚带爬地从床上爬下来，想要站起来上前去看个清楚，却不知为何突然移动不了，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她，口中喃喃。

“金莲，我的女儿，你来看爹了！金莲……”

“爹，是我，女儿死的好惨，您一定要为女儿报仇……”一个飘渺地声音传来，轻颤而脆弱，像是从遥远地另一个世界传来的。

何烈泪流满面，哭喊道。“金莲，爹一定会为你报仇的，爹一定会的，女儿，我的女儿……”

“好。”一声轻长地叹息传来。

“爹，狄青叛国的证据，他与西夏狼主结盟的羊皮书，就藏在元帅府的书房里，爹爹只要派人去搜，就可以找到。爹爹一定要凭此为女儿报仇……”

“好，爹知道了。爹立即进宫奏请圣上，狄青叛国，杀我女儿，我一定要将他法办，为我儿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