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了。而那个宝藏,就在食人山之中。
不过,这也不过是他们的推测而已,并无确切证据。而且,若是他们稍有不慎,非但没有办法查清事实,惹得对方狗急跳墙,杀了那些人灭口,更是得不偿失了。因此,在掌握确切的证据之前,包大人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查案。此次,他可是奉了皇帝的旨意,前来为他的好友柴王爷祝寿的。是啊,这个柴王爷,还是包大人的好友呢!
皇帝委派包大人前来菱州,表面是为了给柴王爷祝寿,实则是让包大人查明:柴王爷是否真有二心。包大人此行,不仅肩负重任,还要承担巨大的心理压力。他与柴王爷交情匪浅,他是比谁都更不愿意相信,他的至交好友,竟然会图谋造反吧!
“丫头,我该走了。”
直到白玉堂出声说话,晓云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又发起呆来了。最近,她好像很容易就走神。
“嗯,你回去吧。记得帮我向……”她想说,记得替她向她爹问好,可是想想,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摆摆手,让白玉堂赶紧走。
白玉堂深深地看了晓云一眼,也没说什么,转身从窗户飞身而出,转眼便不见踪影了。
看着微微晃动的窗户,晓云忍不住摇头。这只老鼠,放着好好的门不走,非要从窗户口蹿出去不可,果真是爱蹦跶。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不走寻常路”?末了,晓云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给雷得笑出了声。罢了罢了,去睡觉吧。明日便是柴王爷寿诞之日,也不知会不会出什么事情,还是先养精蓄锐为好,最近可还真的是有些乏得紧呢。
越来越近
柴王府很热闹,张灯结彩,人来人来。今日柴王爷寿诞,府内大摆筵席,早就忙活上了。再加上来送东西的,来贺寿的,加上忙着准备寿宴的下人,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王府热闹的有些不像是王府了。
和往常一样,晓云乘着王府的轿子前来为柴钰施针。治这个病,可是长期的工程,一日都停不得。案子归案子,治病归治病,虽然到最后极可能是柴钰不愿意再接受她的治疗,但是她却没有办法就此懈怠,总之治一日就是一日,到时候的事情,到时候再说吧。
轿子停了下来,但是抬轿子的脚夫并未出声,晓云疑惑,掀起轿帘一看,轿子停在了离柴王府侧门几步之遥,只是门前停着一辆马车,堵住了门口。柴禄正指挥几个家丁正在往里头搬东西。两个人抬着,一箱一箱的往里搬,也不知道是些什么,看着挺沉的。
“丁大夫,不好意思,您稍候片刻。”看见晓云走下轿子,柴禄忙上前致歉。
“无妨。”晓云笑着回话,之后便在一旁站着,等他们搬好东西,撤了车子之后再进去。
晓云跟在一个家丁身后,缓缓地走着。虽然她知道去柴钰的住处怎么走,可是王府毕竟是王府,不管是谁,外人来访,总是会安排人领着。在王府内走动的人,明显比平日里要多了许多,大抵是在为王爷的寿宴作准备。领着晓云的是一个年轻的小厮,大概就十七八岁的样子,不多话。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皱着眉头,捂着肚子,一脸地痛苦。
“小哥,你怎么了?”
那人看着晓云,一脸地无奈。“丁大夫,我肚子不舒服,去去就来,您现在这儿等会儿。”
晓云一脸关切,说道:“你赶紧去吧,都来了那么多次了,我知道怎么走,我自己过去就成。”而且,只怕你这一时半活儿是没法离开茅房了。
那人看看晓云,犹豫了一下,末了还是点点头,捂着肚子飞也似的跑了。晓云看着他的背影,转了个方向,往另一边去了。
晓云在柴王府的花园里逗留了一会儿,到柴钰住处的时候,难免比平时都晚了一些。她进屋时,柴钰正在写字,见她迟了一些,也不恼,只是玩笑似的说:“丁大夫今日可是起晚了?”
“让小王爷久等了。在下方才在院子里多转了一会儿,王府太大太漂亮,让在下流连忘返了。”晓云笑着答道。
柴钰笑笑,点点头站了起来。晓云放下药箱,正要取出银针的时候,有人通报,说是王爷有请,柴钰交代晓云稍候,这便出去了。
晓云闲来无事,便走到柴钰屋内的书架前,想要找本书来翻翻,打发打发时间。柴钰的房间很大,分成三部分,兼具了待客、书房和寝室的功能。右侧的屋子,有一个很大的书架,上面置满了书籍,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屋内倒是也有些装饰,但只有一些古玩字画,什么珊瑚,什么玉器,是一件都没有的,可见柴钰其人的简约朴素。
“《大学》、《中庸》、《论语》、《孟子》、《春秋左传》、《史记》、《论语》、《尔雅》、《汉书》、《尚书》、《仪礼》、《周易》、《孙子兵法》、《六韬》、《言兵事书》、《围攻兵法》……”
看着书架上的那些书,晓云不禁叹了口气。这些书的书名,她是都听过的,不过她一本都没有念过,何况是正宗繁体的古本。翻了几本书,发现都是晦涩难懂的文言文,也没有注释,晓云最终还是放弃了看书的念头。
古玩字画,她只会看外观,顶多说出个好看或者不好看,对此她也没有多大兴趣,倒是书架一角的一个盒子,吸引了她的注意。这是一个方形的盒子,大约两个巴掌那么大,五指见高。整体呈紫黑色,有光泽美丽的条纹,看着深沉古雅,拿得进了,还能闻到淡淡的芳香,看来这是块上好的紫檀木埃不过盒子上面栩栩如生的图案和细致的雕工,更是给这个盒子增添了许多的美感,晓云拿在手里小心翼翼地细细琢磨,简直爱不释手了。
正在晓云对着这个盒子啧啧称奇的时候,柴钰回来了。见柴钰看着自己手上拿的盒子,似是面有异色,晓云顿觉十分尴尬,十分不好意思地看着柴钰,致歉道:“小王爷,真是不好意思,在下见这盒子十分精致,一时欢喜,便拿起来看看,未经小王爷同意,实在下失礼了,还请小王爷莫要见怪。”
柴钰摆了摆手,笑道:“无妨,美好的事物,就是要与人观赏的,丁大夫尽管看便是。”
听柴钰这么说,晓云倒是释然了,笑道:“这个盒子,真正是漂亮,尤其是上面雕刻的雄鹰,展翅穿梭于云雾之间,大有气势恢宏傲视天下之势。想当然,此物必是出于名家之手。”
柴钰微微一愣,从晓云手中接过盒子,放在手里,专注地看着,细细地抚摸。盒子的顶部,光亮非常,像是经常抚摸擦拭之故。
“看来小王爷对此盒亦是十分钟情埃”晓云笑言。
柴钰也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转身将盒子放在书架上置好。
“小王爷,我们开始吧。”晓云走到桌边,将准备好的银针和药物摊开,说道。可柴钰却只站着,直到晓云又催了一遍,这才缓缓宽衣,然后背对着晓云在凳子上坐下,晓云这才开始专心致志地扎针。
此间无事,话说另一边。
包大人正由包兴伺候着在房内换衣,准备前往柴王府给柴王爷祝寿,突然屋外有人敲门。
“大人1说话的是公孙策。
包大人听出公孙策言语之中的焦急,便叫包兴前来开门,自己穿好了衣裳。
“大人,展护卫回来了。”公孙策刚踏进包大人的房间,展昭后脚便跟了进来。
“大人。”
“展护卫,你回来了。”包大人上前,把展昭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见他没什么异样,心里释然。“展护卫,结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