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让她迅速染上尸毒?”
顾寒衣问:“我能做什么?”
白羽展颜笑道:“这个简单,你去外面找一个中尸毒的人,取他的一盏血,将血喂给她喝下便可。”
“好。”
顾寒衣应答完便施展轻功离开。
周解心中惦记着阵法的事已经先走了。
白羽也道:“我先回房准备点药。”
这样一来,便只剩下的叶沅和老零头了。
面对这个自己从年少时就崇拜的人,叶沅现在除了心疼之外还有唏嘘。
“怎么?不认识我了?”
老零头笑了笑道:“老爷以后还是叫我老零头吧,不要再叫我前辈了。”
“可你就是前辈。”
叶沅固执道:“这些年,你从未忘过军饷案,也从未放弃过查案不是吗?”
老零头闻言沉默不语。
“让你心寒难过的是,勾心斗角,争权斗利。”
叶沅道:“这个是我们无法改变的事,每个朝代都会有这种事,我们能做的只是,尽自己的力量,让后面来的人,能多看见一点光亮,哪怕只是一点。”
“纪前辈,”叶沅道:“你功成名就之时,我尚未出生。军饷案发生时,我也尚未出生。我斗能听见你的事迹,从而佩服你,将你视作以后想要成为的人。”
“这就足以证明,你的所作所为,你的坚守,是对的。”
“你让我看到了该走的路。”
叶沅这番话说得让老零头有些动容。
万千心绪涌上心头,老零头面对着叶沅这个小丫头甚至不敢轻易开口。
生怕一开口就是哭腔,这多丢人啊。
“纪前辈,当年应该也有不少人劝你随波逐流,认下军饷是阴兵所窃,可您拒绝了。”
“若是您认下,您现在已然是名动天下的神捕,您有高官厚禄,您有人人传颂的名声。”
“可您没有。”
叶沅弯腰,“谢谢您,撑起了当年最后一丝光亮。”
老零头最终还是被泪水打湿了眼眶。
从他入狱那一刻,他就活在潮湿的阴雨天。
后来虽然遇见了有趣的周解,但也紧紧只是有趣的小友。
这些当年事,不能说,不可说。
现在叶沅的这番话,将他这些年筑起来的心防彻底击溃。
“从前可没发现老爷这么会说话,”老零头擦眼泪道:“都把小的说哭了。”
叶沅闻言笑起来道:“您愿意当老零头,那就当老零头,反正其实您从未变过。”
老零头眸光赞赏的看着叶沅,想了想他道:“小丫头,你愿不愿意拜我为师?”
“拜您为师?”
叶沅一脸愕然。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