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之地,寸草不生。
漆黑的河水,潺潺流动,一直到最下流,两边的红黑死地,变成鸟语花香,翠草苍松的人间仙境。
黑衣少年躺在一片鹅卵石上,眉眼精致如画,透出一片死寂的苍白,唯有唇瓣透着点点殷红,鲜红的血色,与身下纠缠的墨发,强烈的色彩对比,交织出一片惊人的绯靡色彩。
他的长发和衣摆在河水中缓缓流动。
宛若一幅活过来的画。
不远处,一个穿着朴素,身姿修长的男子,背着竹篓走来。
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被木簪随意挽着,额头沁出微微的汗珠,天然上翘的唇角,让他带着一种无法拒绝的亲和力。
如清墨般的眼眸,在阳光下氤氲着点点璀璨的光泽,看人一眼,仿佛能看到他心里去。
云慕走到河边,看到半个身子躺在河水里的黑衣少年,蹙了蹙眉,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
随手捡了一根树枝,戳了戳他的身体,一动不动。
莫不是死了?
云慕托着下巴犹豫了会儿,还是走了过去,伸手探他的鼻息。
……嗯,还有呼吸。
救,还是不救?
现在宗门已经揭不开锅了……罢了,便是自己有一口馒头,那也分一半给他,总能养活起来。
云慕拉起他苍白的手腕,挂在自己肩膀上,用力将他背了起来。
花殷昏沉地半睁开眼。
视线一片模糊。
很久后,才隐约看到,男子清俊的侧脸,微微上翘的唇角,一滴晶莹的汗珠从他修长白皙的脖颈滑落,没入衣领之中,让人莫名口干舌燥。
花殷微微舔了舔唇角,身体深处,翻涌出莫名的炙热和贪婪。
这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