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指尖像是抓着唯一的救命稻草紧紧攀着少年汗湿的肩膀。
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混乱不堪。
就连清醒的意识都只能堪堪维持。
恍惚间,他看着少年的脸愣了神,一滴汗水从他棱角分明的脸侧划过,他的脸不负平日里清冷禁欲,幽暗的眼神仿佛神秘的黑洞,能够吞噬一切,透着某种难以忽略的炙热。
他偶尔会低下头,殷红柔软的唇瓣带着热度,落在他眼角和脸颊上,声音透着几分轻哄。
这样的情绪出现在他身上,简直像是一场不可思议的幻觉。
他说:“别哭。”
……他哭了吗?
宫修谨又好像听到了自己细弱的啜泣,仿佛要破碎了一般,脆弱得不堪一击。
宫修谨最后在窒息的快感中昏了过去,一点都不记得之后发生了什么。
等再睁开眼睛,窗外是黄昏,漫天的金光。
他记得原本是夜晚。
所以已经过去了一个晚上,又过去了一个白天。
宫修谨有点不想接受这个事实,整个人都有点懵,眼睛酸涩肿胀,浑身酸痛,他又难受地闭上眼睛。
下一秒,一条手臂搭在了他腰上,滚烫的躯体从身后贴住他的后背,下巴压在他头顶蹭了蹭,声音清冷动听。
“哪里难受?”
宫修谨浑身一僵,没想到他还在这里。
可是想一想,要是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自己醒过来时他人已经走了,才奇怪吧。
宫修谨试图放松自己的身体,却完全没法做到。
纤长的睫毛乖顺地垂着,抿了抿唇小声说:“哪里都难受。”
极度的疲惫,让他提不起一点劲儿来,就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花殷没再说什么,宫修谨感觉身后他的身体离开,床垫回弹,他下了床。
宫修谨再看过去的时候,花殷下身穿了一条宽松的睡裤,赤裸着上身,露出线条精致分明的肌肉线条,背后不堪入目的抓痕,暧昧极了,他提着睡衣,一边穿衣服一边向外走去。
宫修谨打了个哈欠,困意重新袭来,也没有心情问他去干嘛。
十分钟后,他昏昏沉沉将要睡过去的时候,卧室的门又再一次被推开。
宫修谨恹恹地掀开眼皮,少年身上睡衣穿戴整齐,一丝不苟的样子,又恢复了平日清冷禁欲的模样。
他将早餐放在床头柜上。
一杯牛奶和一个简易的三明治。
“吃点东西。”
宫修谨闻到食物香气的那一瞬间,空空如也的胃部就控制不住地筋挛了下,嘴巴里疯狂分泌口水。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饿过头了。
不过也是,剧烈运动之后,睡了一天一夜呢。
花殷又在柜子里找了一套睡衣扔给他。
宫修谨穿好衣服,连床都没下,开始吃早餐,如果是平时的他,绝对不能忍受在床上吃东西。
他吃饭的时候,花殷就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一个半透明的光屏浮现在他面前。
宫修谨目光忍不住向他偷偷瞥去。
见他分别回了‘上将’和‘父亲’的消息。
之后又拒绝了上将提出的战后复盘会议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