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礼王?”
皇帝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不止。”
看到宋尧眼底关切,他心中释然。
他与宋尧自小一起长大,宋尧比他大几岁,为人沉着做事稳重。
当初他被立为太子,而宋尧是他指名要的伴读。
那时的立储之位,皇子之争,凶险万分,与现在他的一众儿子们不遑多让。
是宋尧在他身边,为他出谋划策,为他甚至以命为饵,他在皇家没有感受到的手足情深,却在宋尧身上感受的真切。
都说过河拆桥,宋尧知道他的一切,原本他当上了帝王,就该对宋家出手,可…大概宋尧也猜出了他的意图。
以死明志。
然,他也不舍。
朝堂之上有宋尧在,才能让他身处高位不受桎梏,尚保留一丝人性。
……
姜家。
游完街的姜家人一脸灰白,府外禁军早已把姜家围得水泄不通。
姜禹脸色阴沉至极。
裴氏眼眸泛红,老太太此刻坐在椅子上,破口大骂。
“她姜璃不过是个野丫头,凭什么当上公主?”
“宋氏那个贱人怕是一早就知道,所以才会那么爽快接受和离!”
她浑浊的眼睛看着裴氏,“原本该是一完美的局,为何会变成这样!”
本该是宋家满门抄斩,怎会是姜家被囚禁!
裴氏心中思绪万千,想不通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姜青云冷着脸,一脸疑惑,“东西明明放在宋子衿的书房里,十分隐蔽,怎会如此?”
“云儿,你确定无人发觉?”裴氏发出疑问。
姜青云将一切仔细回想,“只有一小丫头知道我去了宋子衿的屋子,可她只是一个普通丫头,且一直在门外守着不可能发觉。”
“那便是礼王被人陷害了。”姜禹突然出声。“就是不知是太子,还是贤王亦或者瑞王。”
裴氏道,“有道理,贤王刚回京,瑞王的眼线一直盯着礼王,今日礼王动手,其他人不可能没有动作。”
“就是不知,这三人谁在保宋家?”
姜禹赞赏的看了一眼裴氏,“也许宋家早已经向他们其中一人投诚,只是我们没有接到消息。”
“只能是这样,才能解释为何事情突然发生转折。若宋家依旧自成一派,那三位绝不会出手,只会看着宋家被灭,他们坐享其成。”
姜青云点了点头,“宋家在朝中影响巨大,若他宋家支持谁,谁便会极力担保下他。”
他看向姜禹,“父亲,我们又该如何做?”
裴氏垂眸,眼底一片阴鸷,“今日与宋氏闹翻便是与宋家翻脸,若他们此刻再踩上姜家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