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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蔚家时,你是蔚家的女儿。到了今时今日,你又是杨家的女儿。”
“你瞧瞧你,一家是给了命,另一家是养了你,横竖都总也是他的仇人!”
“他这么一个聪明绝顶的人,早就清楚你是谁家的孩子,他这么把你留在身边,就是想玩儿你,你就在他的手掌中,他轻轻一捏,你就碎了。可你倒是好,家仇大恨也不管了,就一头栽进去了。我真是不知道,他是给你吃了什么药,就把你给迷住了!”
“你到了我这里,他没见过你,就算是你换了来,他也没有和你说过一句话!你明不明白为什么?因为他是来追根问底的,他想把我给追出来,所以宁愿用你来做诱饵,他果真是绝!我就让他满意,看看他还怎么和我斗!反正要死就是一起死,拉他做个陪葬,我也是心满意足了!”
“你放心,他应该很快就会到!”
“我也很期待,和他见面的那一天!”
沈逾安字字句句说的确准,他死死盯着她,想要从她脸上瞧出一些情绪,但却发现没有半分。
蔚海蓝只是站在窗前,光罩过她单薄的身影,她的脸庞淹没在黑暗里,沉静得没有生气。
沈逾安心里莫名而起的烦躁,一下伸手捏住她的下颚,几乎疯狂的吼道,“说话!”
蔚海蓝瞧着他,一时间也分不清,眼前的他,是沈逾安,还是雷绍衡,原来有些事情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原来没有是过不去的劫,原来那一个死扣,在顷刻间松开了,“是谁败了,是谁倒了,谁来报复谁,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被他骗被他凌*辱,难道你就不恨他!难道你都不想扳倒他,让他也尝尝那种味道?”沈逾安扭曲的俊颜显得狰狞,那日日夜夜的纠缠痛楚,让他成了恐怖的追逐猎人。
“恨?”蔚海蓝轻吐出一个字。
那是陌生的字眼,她一向随遇而安,不曾刻意去抓住什么留下什么,早就知晓,强求无用,守着一方净土,容自己栖息就好,此刻心里也有些凄凉空无,她回过神来,沈逾安的脸庞离得那么近,她喃喃说,“你要是恨,你就去报复吧。不管是生是死,都不要后悔,这是自己选出来的路,走完就是了。死就死吧,或许才是解脱。”
什么冤冤相报何时了,都是虚言假意罢了。
真是到这个地步,再去劝说,不过是可笑可悲。
蔚海蓝冷着微红的双眼。
他几近咬牙切齿地质问,“你是真的爱上了他!”
蔚海蓝却是缓缓的笑开来。
一抹极淡的微笑。
沈逾安忽想起那段青葱岁月。
校园时光总是过的太快太烂漫。
她无论到了哪里,无论是怎样的场景,顶多也只是这样淡淡的笑着。
他却还能清楚记得,他是在什么时候被这个女孩子吸引。
春城本就不是寒凉的地方,她却极其怕冷,冬日里手套围巾哪样都不能缺,却总爱丢三拉四。一日里就不见了围巾,哆嗦着白了唇,袁圆就在旁边数落念她,她一副乖学生愣愣地听训的模样,他就只觉她可爱得不行。等去了围棋社,从教室里出来,他一下拿过脖子里的围巾就往她脖子里一圈。她扭过头瞧向他,他说“天冷戴着吧”,她一时没有说话,袁圆就在旁边嚷嚷“戴着吧”,她就突然其然地朝他幽幽一笑,仿佛能融化冰雪的笑容。
沈逾安从没有想过,自己会被一个笑容征服。
自此彻底的沦陷。
万劫不复。
沈逾安猛然间用了力道,将她圈在自己怀里,他低头吻住她的唇,撬开她的苍白唇瓣,舌头灵活地钻了进去,他狠狠的吻她,锁住她的舌,犹如火焰,要将她燃烧,哪里有当年的温柔,早就荡然无存。
蔚海蓝没有力气去抵抗他,却一下咬住他的舌。
沈逾安吃痛,口腔里已有了血腥味,他阴郁了眼眸,一手扣住她,另一只手去扯她的衣服。
沈逾安将她推向床,蔚海蓝身体一痛,有些发晕。
瞧他越来越近,脱去了衣服,蔚海蓝面色发青。
她定定地望了他一眼,突然有所动作头往墙上撞了过去,一如当年撞那块玻璃一样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