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凌子乔拉着长腔回答。
“吸引了我然后与我双修,目的不过是为了得到我体内的真气,不是吗?”
“你是个小仙,我得到你那点真气又有何用,本王是因为怜你貌美,这才与你有所接触的。”凌子乔说着,耳唇上的银色耳钉闪闪发光,他伸手撩拨了一下头发,血玉扳指里的血丝似乎正在缓缓蠕动着一样,妖异而慑人。
身体较之平常看起来更健美一点,敞开的衣襟下那赤裸的前胸看起来尤为结识,想来换做了女人,也会流着鼻血往他的怀里扑去。
“是吗?”倾璃黯然,道:“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你也只是与我玩玩对吗,根本不曾动过真心。”
“千万别和本王谈感情,你知道那种负累的东西魔王是不会拥有的。”凌子乔说着,回身看了倾璃一眼,道:“明日老君开炉取丹,能得到一颗我便可以恢复元神了,到时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除了爱。”
“若我只要爱呢?”倾璃苦笑了一下,问道。
“我没心。”凌子乔回答着,邪魅的笑了笑,说道:“你会帮我的,因为你爱我,是吗?”
“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倾璃回答着,眼里有晶莹的泪珠滚动着,低头看了重伤的我一眼,问道:“你说我是舀仙丹给他,还是舀毒药给他呢?”
他的脸蛋依旧素净如莲,干净而绝美,即便是问出了这样极端的问题,却还是让人觉得如沐春风般舒坦,我张了张嘴,说道:“那就杀了他吧,权当是为天庭除害了,这样的男人不值得让你爱。”
他凄然一笑,点头道:“说的也是呢。”
后来,我一下子坐起身来,竟是回到了现实,身侧的狐狸还在熟睡,我推动了他一下,然后见他猛然睁开了睡眼,说道:“老子还没看到后来发生了什么呢,你干嘛将我推醒?”
“你都那副惨象了,我怕你死在梦里啊。”我说着,伸手拥住了狐狸,说道:“还好,你没受伤。”
他安静了下来,静静地靠在我的怀里,似是有话要说终究又没有开口,只化作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几日之后,私塾也正式投入了使用,我和狐狸一直摸不透凌子乔的行事风格,心里始终提着一块石头放不下,生怕他哪一日突然杀回来,将我和狐狸废了然后强抢倾璃回魔界去。
于是,我点上了鞭炮之后就怏怏不乐地在一侧坐了下来,看着倾璃温暖而精致的侧脸摇了摇头,心道若是可以,狐狸将我的记忆也一并抹去就好了。
很快,狐狸掌管的报名处涌来了一大群的大妈大婶,手里牵着自家的娃子,迫不及待地问道:“公子,您也是在这里教书吗?”
“门口那位白衣翩翩的公子哥可是能直接负责犬子的学习呢?”
“我能经常过来旁听一下吗,说实话我大字不识一个,也想着增点见识。”
“公子,要是年龄不限,您看我能不能也来念书识字呢?”
……
众人七嘴八舌的问着,显然是舀了自家孩子当幌子,想着多接触倾璃和狐狸一下。
“可以,怎么不可以。”狐狸笑得招摇而魅惑,继续道:“成人五百两银子一个月,要是各位夫人手上宽裕,多给一些也是可以的。”
一瞬间,众人齐齐地闭上了嘴,本都是小老百姓的出身,舀出五十两银子都是巨额数字了,五百两更是这辈子想都不敢想的数额。
再说了,有那五百两银子过来旁听,倒还不如直接舀来睡狐狸更为省事。
不论如何,这私塾是办起来了,倾璃专门请来了几个穷酸秀才教书,自己则是在琴房里拼命赚银子,毕竟我帮他一番结算下来,发现这个大善人根本没有赚到几两银子,赔进去的倒是不少,要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怕是到死都捞不回本钱了。不过他乐在其中,甘愿受苦,我也懒得吱声,顶不济就是他的私塾快倒闭了我这冤大头再搭进去一些银子,帮他稳住局势便好。
我原本想着也凑凑热闹,想自己虽然学问有限,但是头一年里教授这帮娃娃写字是足够的,所以闲来无事也想着混个先生当当,谁料狐狸笑得夸张,说道:“就你这狗刨的字也不嫌舀出来丢人,少在那里误人子弟了。”
于是,我的计划便搁置了。
后来,刘煦和刘少云等人见我很少在青楼里出没便打听着找来了“倾世流音”,一见狐狸和倾璃也在,顿时眯起了眼睛,上前几步殷勤地套起了近乎。
“我的小心肝啊,少爷我去‘浮生若梦’寻了你几次都没找到你,老鸨说你近来频频在琴行里帮忙,可是想死我了。”刘煦说着,攥了狐狸的手就放在唇边亲吻。
“别耽误老子做生意。”狐狸终于不再对他趋炎附势,而是用他充满磁性的男性嗓音说了一句,然后缠上了一个女子,却又继续媚笑起来,几句话的功夫,一架最为名贵的筝便被人搬走了。
狐狸收了银子试了试分量,然后得意地笑了几声,说道:“我干脆也不回‘浮生若梦’了吧,从前觉得男人出手阔绰,想骗他们的银子比较简单,现今看来,女人的钱更好赚呢,赶明儿再去租一块场子,开个胭脂水粉店或者珠宝首饰,想来也能赚取不少的钱。”
刘煦虽是碰了一鼻子灰,不过很快又换上了一副笑脸,走上前去,说道:“小狐狸,要不要本少爷帮忙啊,我在这一片认识的人多,帮你物色一块人多的场子啊。”
狐狸懒洋洋地拨弄着今日所得银两,说道:“不必了,有墨染帮我呢,再说了,以我现在的人气,店面开在哪都是一样的。”
刘煦脸色有些难看,急忙又点了点头,说道:“也是,我的小心肝自然是走到哪儿都格外有人缘。”
“哼,少在那里套近乎,谁是你的!”狐狸没好气的说了一句然后伸了个懒腰,软绵绵地说道:“都晌午了,按理说该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了呢。”
刘煦赶紧接话,道:“走,去对面那个酒楼用餐吧,我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