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梦的表情稍微有些扭曲,脸色也有了些许的变化。
她觉得自己简直恶劣至极,竟然在魈的身上找安慰——只要比她更‘坏’的魈说她可以那就足够了。
如果魈说‘不可以’,她依旧会因为夜叉一族曾经的事给自己心理安慰,让自己安安心心留在璃月。
她看向魈,对方的表情看不出是否已经猜到自己的打算,但她明白他就是在安慰自己。
没有证据,但就是这么确定。跟表面冷酷内心温柔的魈比起来她实在太过于卑劣。
话语在出口之前消失,接受自己就是卑劣的时梦最终只能低下头。
“我知道了。”
应达看着他们两个,陷入了沉思。
————
接下来夜叉也开始忙碌了起来。
应达并不是完全驻守时梦身边,她这里经常换人,除了岩神和若陀龙王,其他仙人都曾经做她的护卫,把她身边所有可能存在的危险扫除。
后来弥怒情况好了不少,能下床后就轮到他来接替保护时梦的任务。
不过,因为目前的弥怒依旧是病患,让这个保护有点诡异了起来。
在看到弥怒准备去洗树莓的时候时梦冲了上去:“我来我来,伤患不能碰水。”
弥怒:他直接把手浸入水中。
“我是夜叉,不是刚生完孩子需要做月子的凡人女子。”
时梦却是坚持:“你的内脏都被掏得差不多了,甚至整个人都要被咔嚓断了。”
弥怒无奈:“我已经好了。”
时梦依旧坚持,把人推开了一些,开始清洗树莓。
边清洗边说:“那也不行。你受伤的情况我可是看到了。”
知道自己‘抢不过’的弥怒不再坚持,双手抱胸:“你应该见过更惨烈的伤。”
“那不一样。”时梦的回答很是随意,“他们又不是魈的家人,疼不疼,活过来之后会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弥怒嘴角一扯露出了一个假笑:“那我还得谢谢魈。”
这才发觉自己说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话的时梦不吭声了。
她不吭声了,弥怒却不打算终结这个话题。
“看来魈很有本事,你的性格开朗了很多。”
时梦含糊地应了:“因为璃月的大家都是好人。”
把‘魈’模糊成‘璃月的大家’的意图太过于明显。
“挺好的。”弥怒说,“只要你一直保持这样的想法,璃月的人濒死的时候你都不会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