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桂花树下,方仲秋停了马车,灵犀从马车中蹭了出来,正要往下跳,方仲秋手一抄,圈住她腰将她抱了下来,在她耳边低低说道:“我也不是有意……”
灵犀斜他一眼:“你就那么怕我大哥?怕我跟他告状?”
方仲秋没说话。
灵犀得意笑笑:“可算能有压制得住你的人,你又没有做错什么?我告什么去?我想了想,榜下捉婿也不错,要不,先给二哥说亲吧。”
方仲秋一喜,心中就熨帖开来,她刚刚脸由红转白,说明她还在意,却也不是那么在意,因为她这么快就抹过去了。
揽着她腰,在她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正好富贵从院内出来,耳边听得响亮,眼前一片春光,叹一口气,面无表情转身回了院中,喊一声:“大哥,他们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缠足:
缠脚的时候让女孩坐在矮凳子上,盛热水在脚盆里,将双脚洗干净,乘脚尚温热,将大拇趾外的其他四趾尽量朝脚心拗扭,在脚趾缝间撒上明矾粉,让皮肤收敛,还可以防霉菌感染,再用布包裹,裹好以后用针线缝合固定,两脚裹起来以后,往往会觉得脚掌发热,有经验的人不会一开始就下狠劲裹,最好是开始裹的时候轻轻拢着,让两只脚渐渐习惯这种拘束,再一次一次慢慢加紧,这一个时期可以从几天到两个月左右。
史籍记载,宋代的缠足是把脚裹得“纤直”但不弓弯,当时称为“快上马”。所用鞋子被称为“错到底”,其鞋底尖锐,由二色合成。穿这种鞋所缠裹出来的小脚要比后来的大。
☆、在意
二人除去拜年到亲戚家走动,大多时候都腻在房中。十四这日,方仲秋终于在午后得着一回,在天光中看灵犀光裸了身子,跨坐在他身上,面满潮红着低吟轻喘,摇动间金钗坠落,方仲秋张嘴接住叼在嘴里,坐起身为她插进发间,却不想挑散她的乌发,垂落下来,丝丝缠绕住他的肩背,拂落在他心头……
因心中畅快,晚饭后方仲秋开口道:“春生既钟情如月,过了二月二,就烦劳娘亲请个媒婆,择吉日为他们成亲吧。”
连日笼罩着春生的阴霾终于消弭,云开雾散,高兴得眼泪都下来了,连声说:“多谢二哥,多谢二哥……”
刘金锭一拍桌子道:“春生全尾全须的,为何要娶个寡妇,我不愿意。”
方仲秋笑笑:“娘亲,李家为她报了节妇,官府都登记在册,春生被从人家卧房里揪出来,此事若李家声张,是要吃官司挨板子的,我在李家坐了整整一日,又买通玉虚道长,他们才肯点头放如月回了娘家,以后任由婚嫁。”
刘金锭就问:“花了多少银子?”
方仲秋伸出一只手,陈守贞尖叫道:“五百两?我与冬生成亲,只花二十两,老二成亲,花费不下百两,老三呢,没成亲就花了五百两,还是个寡妇,说出去还不让人笑死……母亲,她这么高身价,春生又管着家,嫁过来还不得踩在我们头上?”
刘金锭看着春生:“果真要娶她?”
春生坚决点头,刘金锭道:“好,掌家的权交出来,我就应下亲事。”
方仲秋等着接招,谁料春生看也不看他,笑说道:“我不过是无聊管着玩儿,早就该交给娘亲,娘亲拿走就是。”
刘金锭满意点了点头,灵犀看一眼方仲秋,方仲秋脸色略有些沉,起身道:“春生,出来。”
春生跟了出去:“二哥,我都明白,二嫂平日里不多说话也不招惹是非,可是真急了,也豁得出去,娘亲也知道家里的银子都是二哥赚来的,对二嫂也就嘴上厉害点,可如月就不一样,她性子软弱,遇事只知道哭,我若不将掌家的权还给娘亲,她嫁过来,娘亲视她如眼中钉,还不得往死里欺负……”
方仲秋回身搂一下他的肩头:“春生说的有理,我知道了,成亲后,你到桐城看铺子吧,我和何大哥有旁的生意要做,家里有大哥照应着,灵犀也在,你就放心吧。”
春生低了头:“又给二哥惹麻烦了……”
方仲秋拍拍他肩头:“行了,自家兄弟,不必婆婆妈妈的。”
交待了春生的事,携了灵犀的手去后山上看孔明灯,看一盏盏灯冉冉升起,挠挠头道:“本想着也扎一盏灯让灵犀放,白日里太忙了,没顾上……”
灵犀打一下他手:“哪里就忙了?”
方仲秋觑着她:“灵犀说说,我忙什么了?不是跟灵犀一起忙的吗?”
灵犀红了脸,低了头半晌方道:“仲秋,以后母亲掌家的话……”
方仲秋紧握一下她手:“我知道,正想嘱咐灵犀,以后需要用银子了,就让桂莲去要,这么些年了,桂莲多少知道她的性情,灵犀尽量不要跟娘亲正面冲突,有什么事,忍下来跟我说。”
灵犀点点头,方仲秋又道:“还有一桩,灵犀若是办成了,娘亲欢喜还来不及,怎么会为难你。”
灵犀忙问是什么,方仲秋在她耳边道:“娘亲想孙子都快想疯了,若灵犀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姑娘也行啊,娘亲就……”
说着话,手搂住了灵犀的腰,虽说山上黑灯瞎火,不远处就能听到笑谈之声,灵犀推一推他道:“你这人好没正经,这半个月,就没想着别的,整日里……”
说着话又觉羞臊,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