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红着脸轻轻嗯了一声:“我总是很欢喜……有时候瞧见他,心里就痒得慌,只能忍着,等他过来……”
卓芸轻轻闭了双眼:“若是我,痒了就扑上去,管什么礼义廉耻。”
灵犀手指扫着她的眼睫毛笑道:“这会儿说嘴自然能行,待你成了亲,我再仔细问你,看你可能那般大胆。”
卓芸就笑我们走着瞧。
二人一路聊得欢畅,不觉已到卓芸家门口,方仲秋笑道:“卓芸,今夜灵犀就不住下了,明日一早我送她过来,明日夜里住到你家。”
卓芸有些不高兴,灵犀拉了拉她手,带些央求的意思,卓芸就笑了,冲她挤挤眼睛:“去吧去吧,我知道,你不是说了吗?他夜里在床上很厉害。”
此话方仲秋在旁听得清楚,就看向灵犀,灵犀闹了个大红脸,拍一下卓芸骂道:“死丫头,净乱说话。”
卓芸嘿嘿一笑,挥挥手道,走吧走吧。
一路上灵犀都红着脸不敢看方仲秋,方仲秋时不时看着她,笑个不停。灵犀羞窘着:“再笑,再笑我住到卓芸家去,不跟着你走了。”
方仲秋忙握一下她手:“灵犀说我很厉害,我这不是高兴吗?”
灵犀就恼了:“说什么浑话。”
方仲秋忙道:“再不提了。”
过会儿在她耳边说:“我呀,原来都住小客栈,这次托人找了一个小院子,又干净又舒适,以后只要灵犀高兴,常常来住些日子。”
灵犀嗯一声,就忘了羞恼,雀跃着说:“仲秋真好。”
方仲秋四顾无人,低头偷香:“我的好,灵犀不早就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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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胖胖亲哪去了?好久不见冒头,呼唤一下:)
☆、喜事
马丰和卓芸的亲事定在四月二十八,马丰为免双方长途奔波之苦,在平安州购置一所大宅院,与卓家只隔了一条街。二十五这日,马母来到平安州,二十六日开始,马家摆三日流水席,一时间车来车往人声鼎沸十分热闹,因马丰结交甚广,平安州几日之间涌进许多外来客,客栈中人满为患,许多店铺生意因此好了许多。
方仲秋自不会放过赚银子的机会,在富贵的质疑声中,早几日就将货船改了客船,每日在运河载客,白花花的银子赚了不少。
灵犀二十七日一早去了卓芸家,她家娘亲加上四个嫂子,又有几个伺候的婆子,灵犀帮不上忙,就只管陪着卓芸,与她说话。
如月和陈守贞陪着刘金锭也来了卓家,正看着卓家的庭院啧啧称叹时,灵犀出来打水,陈守贞一眼瞧见,嘴里嗤了一声:“怎么哪儿都少不了她?还打扮得花枝招展,不知道的,以为她是新娘子。”
如月瞧瞧陈守贞头上的四只钗,笑说道:“二嫂和卓芸是闺中密友,自然要来的。”
陈守贞又嗤一声:“闺中密友?笑死人了,你是不知道她们两个怎么认识的,之前明明是情敌,好几次在我们家,吵得跟乌眼鸡一般,如今就成密友了?依我看,卓芸之前总借故找她,不过是为了仲秋,后来看没指望了,才嫁了现在的夫婿,听说长得丑,还大好几岁,就是家中富裕,也是,总得图上一头不是?”
如月笑笑,刘金锭斜了陈守贞一眼:“这是在人家院子里,说闲话也得背着人。”
陈守贞哼了一声,如月看着灵犀喊声二嫂,灵犀转身瞧见是她们,过来笑着唤声如月,拉了拉她手,又回头看着刘金锭和陈守贞,客客气气唤声母亲,大嫂,刘金锭哼了一声,陈守贞瞧着她,正要说话,外头吹吹打打由远而近,转眼新郎进了院门。
陈守贞一瞧过去,帕子捂了嘴:“啊呀,谁说新郎官长得丑了,这么器宇轩昂威风凛凛天神下界一般,难得的是,家中还有大把大把的银子,卓芸好福气啊,唉,这人啊,果真是同人不同命,瞧瞧人家,听说一出手买一所大宅,单单这束发金冠上镶嵌的明珠,就够我们吃几年了……”
如月悄悄躲到一旁,不想让人看住自己和她一同来的。
刘金锭喝一声:“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陈守贞没听到一般,转头问道:“灵犀,这样的夫婿,卓芸打哪儿找来的?”
没人答话,转身看过去时,早已不见了灵犀的影子,刘金锭哼了一声:“被卓母拉去了,论起来是我的表姐,看见我半天才想起我是谁,哼,倒和她黏熟,她在这平安州也逍遥够了,今日就让她跟我们一块回家。”
卓母将灵犀拉到一旁,悄悄跟她说:“我们这里啊,有哭嫁的风俗,可这傻丫头,高兴得嘴都咧到耳根了,哪里能哭得出来,灵犀今日多跟她说些让她伤怀的话,务必得让她哭着上花轿。灵犀不知道,她从八岁起,看到俊俏的小郎君,就追着人家跑,说要嫁给人家。她今日要不哭,别人以为她有多恨嫁呢,当着那么些老姐妹,实在丢不起这人。”
灵犀笑说尽量,可一看到梳妆中的卓芸,明眸善睐红唇潋滟,满脸都是喜气,不忍心说让她伤怀的话,只帮她簪花逗着她说笑,卓母来看过几趟,看两人说说笑笑,又提醒灵犀,眼看到了上花轿的时辰,灵犀对卓芸附耳道:“听说你们这里有哭嫁的风俗,你好歹也做做样子。”
卓芸不依:“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哭得出来,再说了,一哭脸都花了,马丰看见该不喜欢了,就不哭。”
灵犀叹口气:“那上花轿前,我只能死命得拧你了,嚎两声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