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徐文山差点蹦了起来,此时无数的情况都在他脑子里过了一遍,却始终想不通为何余定远如此干脆地拒绝了他。
“他到底是怎么说的?”
庞兴道:“他就是说,天晚了,现在谈不好,还是改天找个时候谈。”
“他说话的时候语气是怎样的?”
“也不感觉有异样啊?”
徐文山想了想,道:“那你知不知道,沙县今天的兵马调动情况?”
庞兴低声道:“知道,正准备跟您汇报呢。这消息是用了很多经费找一个小官买到的,说余将军火线拔擢了一个前任屯长,让他领了兵,明天要去袭击我们的根据地。”
徐文山苦笑道:“你被骗了,他们袭击的日期是今天。”
庞兴骇然。徐文山没有管他,却已经知道大致情况了。
若是云裳被余定远派的人取到了沙县,这消息庞兴不可能打探不到。现在余定远的态度不温不火,有可能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抓到了云侯的女儿。
这样说来,那个前任屯长要么瞒报了军情,要么根本就没有回沙县。
徐文山道:“那你再回去问问余定远,他知不知道武安侯已经被我俘虏了?”
庞兴吓了一大跳:“武安侯被我们俘虏了?”
徐文山神秘地微笑了一下。庞兴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竖起了大拇指,道:“我马上回去,等我的消息!”
庞兴走后,雷老虎从后面凑过来:“首长,武安侯是谁?我们什么时候抓住他了?”
“武安侯?武安侯是蔡国公的次子啊,武安侯两个儿子,长子秦越侯,次子武安侯。”
李大壮和雷老虎对望一眼:“我们怎么没听说过把他给抓住了?”
“因为根本没抓住他啊。”
两人有些无语,徐文山解释道:“我要是现在去跟余定远说,我们抓住了云侯的女儿,你们说他信不信?”
两人想了想,道:“不太可能信,但我们真抓住了呀?”
“要的不是抓住,要的是他怕!”
徐文山回望两人一眼,决定给他们上上政治课:“蔡国公两个儿子,世子秦越侯,次子武安侯。国内盛传,蔡国公偏爱小儿子。”
“而这次出征,秦越侯统率的是戍卫军,武安侯则是跟着鹰扬军出征。虽然名义上武安侯是魏先勇的下属,实质上武安侯是监军,他是太上将军。”
雷老虎插了句嘴:“那这不是容易出乱子吗?”
徐文山道:“是啊,所以鹰扬军和戍卫军也自然而然地分成了两派,两派各不相让。武安侯有魏先勇撑腰,世子也有帮手,那就是云侯。”
“世子虽然身为世子,却没有世子应有的权力,而云侯贵为本国唯一一个一等侯,却没有封地,只能困在国都,两人都有诉求,因此一拍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