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唯一来过的外人,就是那个从浴缸里不翼而飞的少年。
莫非是她丢下的?
不过他突然好奇,她为什么会随身带着一只乒乓球?
沉默了几秒钟,他缓缓掀起眼帘看向某医生,淡启薄唇,“现在没你什么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闻言,秦楚扬顿时不爽地叫了起来,“卧槽!你这是消遣小爷呢!”
大半夜被他的夺命CALL吵醒,火急火燎地赶过来。
结果刚来还没两分钟,他又说没事了,这不是耍人玩儿么?
某医生抬手直指他的鼻子,气哼哼地磨牙道,“告诉你,请神容易送神难,小爷今晚不走了!”
御迟墨薄削的唇微微一动,扯出微末的弧度,“行啊,想留宿没问题。不过,今晚必须跟我同房。”
秦楚扬对上他的视线,顿时打了个寒战,干笑道,“呵呵呵,小爷认床,还是回家睡吧!”
御迟墨是他的朋友也是他的病人,这个家伙对女人没有办法起任何生理反应,目前还在治疗阶段。
在没有明确他的性取向之前,某医生是绝对不会留下过夜的!
他还是个黄花闺男,保不准这个家伙深更半夜兽性大发!
万一对他这样那样,他到时候找谁负责去?
某医生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他一走,卧室里顿时安静下来。
御迟墨长腿一迈,走到秦楚扬刚才差点滑倒的地方,弯腰把那只乒乓球捡起来。
修长的指把玩着乒乓球,他脑海里不禁浮起刚才亲吻少年的画面。
尽管不想承认,但是他亲她的时候,身体确实又起了反应。
此刻,他捏着乒乓球的手缓缓收紧,眉头一拧,不禁开始怀疑人生。
一个晚上,对个陌生少年起了两次反应。
所以,这二十三年来,他对女人硬不起来的真正原因,竟然是喜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