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初默笑得有些邪佞,用手将自己的头发撩起来,然后逼近清远:“是不是觉得我有点眼熟?”
清远抬起头,仔细的观察着这张脸,是,的确眼熟。这张脸每天都见,怎么可能不眼熟呢?这个人,竟然和自己长得有七分神似。确切说是形似,神不似。清远是温润,初默虽然也有一张温润的脸,可是他的眼中,却满是戾气。
初默冷哼一声:“哼!我没想到,他竟然找了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做情人啊!我就知道,他忘不了我。他怎么可能忘得了我呢?你说是不是?”
清远避开初默凌厉的眼神:“你,你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哦,他一定没和你说吧?他怎么可能和你说呢?你只是个替代品,一个替代品而已。”
“什么是替代品?这位先生,你可不可以把话讲得明白一点?我有点听不懂。”清远虽然已经大致了解现代人的语法,但是有许多词句,如果说太快他还是有些听不懂。
初默鄙夷的望着他的脸,和他简直如出一辙,却温润的似乎能溢出水来的脸:“你可以继续装下去,继续在他怀里像没事的人一样受他的宠幸。但是你别忘了,一个替代品,只能是替代品,你怎么可能取代别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呢?做梦吧!”
清远在揣摩,那个‘替代品’,到底是什么意思,却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将他拥入怀里。
辰风的手中是刚刚颁发的华语金曲奖奖杯,身上清清淡淡的香气扑入鼻中,有一种踏实与安稳在心里滋生漫延。
辰风冷冷的看了一眼初默:“最好离他远点,我和你的恩怨,别殃及无辜。”
初默却并没有反驳,也没有说话,他把帽子重新戴回头上,转身离开了。离开时,身影是那样的落寞与无助。
辰风望着怀里的清远,一脸担忧的问他:“你没事吧?”
清远摇摇头:“没事,公子,典礼结束了?”
辰风点点头:“我们回去吧。”
…
春江花月夜高级会馆,初默显得有些兴奋,他扑到初华的怀里,初华有些愣住了,这个弟弟自从上高中起就很久没像现在这样在自己怀里撒妖了。
“哥,我见到他了,我见到他了。”
初华的笑容僵在脸上,原来如此,原来是因为这个,他牵动着唇角笑了笑:“是吗?呵呵,有对话么?”
初默突然又变得沉默了起来,他低头,脸上满是落寞。
“哥,他其实不喜欢我,是吗?”
初华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哥,当年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吗?”
初华依旧不说话,却转身为他倒了一杯果汁,放在他手里。
初默喝了一口,然后转身回房,锁上房门,一整天都没有出来。
然后,还有一个青涩的小故事。
初默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个白纱,是的,白纱,是新娘子头上的白纱。
那年还是上小学吧!儿童兴趣班,大哥让他去学了表演,像其他小演员一样,演一些儿童小品剧。还记得当时有一个比他稍大一点的孩子,那个孩子演得特别好,真的特别好。所有的老师都夸他,所有的同学都喜欢他。当然,也包括自己。
自己总是想和他说话,可是他总是酷酷的,别人和他说话,他也礼貌的和别人说话,却从来不主动的搭理别人。
于是,他退缩了。只是礼貌性的和我说话啊!不代表他愿意和我说话。
所以,他只是在一边默默的看着他。
终于有一个机会,他可以真正的接近他了。
老师让排练一个小剧集,参加六一儿童节的比赛,那个剧集是白蛇报恩的故事。当时,大家都觉得那个孩子长得最漂亮,一致推荐让他演白娘娘。虽然白娘娘是女的,但是,他却没有拒绝。然后,大家又一致觉得初默高高瘦瘦白白净净的,有点像瘦弱的许仙。于是,他演了白娘娘的丈夫,许仙。
整整半个月的时间,他每天都可以和他对话,和他排练。虽然多数时候说话只是为了念台词,但是他很满足,真的很满足。
然而,最后表演的时候,他却演砸了。
两个人站到台上,白娘娘一身白色纱裙,头上戴着新娘的白纱,微笑着从天而降,然后温和的对他说道:“我是来报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