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月夕草出现后两日才会长出千回藤,”他笑道,在她的鼻尖上刮了一下,“这会儿千回藤大概还没出芽,我们守在这里,难道还怕它跑了?”
“哦,对……”还处在狂喜状态下的姑娘低下头,捧着他的脸,结结实实地在他唇上亲了一记。
“太好了!”她高兴地忘乎所以,又响亮地在他左右颊各亲了一口,两只手撑着他的胸膛,将他推倒在毯子上,“凌随波,你来得真是时候。”
“……所以,你想要怎么庆祝呢?”男人眼里全是她容光焕发的脸,笑声有点低哑,顺势躺下来,大掌抚摸着她的腿根,一点点往上移。
这种时候,她的喜悦的确急需要人分享,于是她毫不吝啬地俯下身,慷慨地在那码得整整齐齐的胸肌腹肌上印下一连串的亲吻。
男人的眸光危险地黯淡了下去,深褐的颜色一点点变浅,呼吸既沉又热,在她亲过他胸上那点坚硬的乳头时,漂亮的胸腹肌壁一下绷紧,大掌伸进她裙下,隔着衣物抚摸腿心。
她款摆着腰肢,抬起臀将里裤从裙里脱下,勾在脚丫上往外甩开,泛着水泽的腿心朝他胯间压下来时,他喉间发出一声极渴欲勾人的呻吟,将她往上抱了抱,让她坐在腰部,两手撩起她的裙裾,全部提在腰肢上。
她不自觉地用柔嫩腿心磨着结实的腹肌,双手忙着在紧实的胸肌上摩挲着,似挠似摸,把身下这具躯体调戏得滚烫坚硬,直到那深肤下的魔纹一圈圈闪动起来。
听着男人喉间滚动的轻哼,苏黛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羞人的想法,好奇之下,她往后退了退,坐在他腿上,伸手去解他的裤绳。
凌随波的手一下按了上来,较平时沉哑数倍的声嗓响起,“别看……”
两人也肌肤相亲过多次,她浑身上下都被他看过,亲过,而他每次都遮遮掩掩,关键的隐秘部位总有意无意不让她瞧,难道那处……也有魔纹?
好奇心一起便再也止不住,她挣脱他的手掌,固执地拉开绳结,“你都把我看遍了,我为什么不能看?”
她拉下裤头,凶物一下弹跳出来,直直地竖在眼前,此时她才得以看清男人腿间这件尺寸骇人的凶器,她倒是不觉得有多难看,甚至多看两眼,下腹深处还轻轻抽动起来,漫出一股股热潮。
只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它便亢奋地跳了跳,一条条的青筋盘鼓而出,她忍着心底的惊惶,细细地观察着,伸手去碰触绷得光滑如丝的顶部。
惊人的烫和硬,勃勃的生气和凶悍的气势散发着,昭示着男人濒临失控的欲望,她小腹愈加酸软,喉间干渴,瞄了一眼强自忍耐到表情看起来有些可怜的男人,疑惑地呢喃:“……原来没有魔纹嘛……”
“……有的,”男人含混地说,嗓音哑得不像话,一把托住她的后背坐了起来,握住她的两条腿儿让她圈住自己,直到她腿间湿热的柔软夹住他,稍稍得到一点磨蹭的抚慰之后,方才模模糊糊道,“在那个时候……会有……”
这种恼人又羞耻的话题无意间刺激得两人浑身都是一激,他探手摸到她腿间的汩汩晶莹,再也忍耐不住,抬高她的臀部,握着她的腰肢让她往下坐。
苏黛撑着他的肩膀,胡乱地蹭了蹭,刚刚感觉狰狞的欲龙潜入湿泞花径口,男人便掌住她的腰背往上一挺,不由分说地挤进去,等她把硕大的圆冠完全吞纳,喘息着停顿片刻,缓慢挺动腰部,一寸寸顶进来,徐缓地撑开她,直至全部被她锁紧缚牢。
她跨坐在他腰下,头埋在男人颈窝,微眯着眼努力适应腿心间那股强悍而炽热的脉动,男人的呼吸喷在颈间,烧灼难忍,即使他不动,她也觉身体深处被深深地顶开了,饱炙的酸胀撑得她细细呻吟起来,蹙起眉头不敢动弹。
他搂住她躺下来,动作牵连到紧密相连的部分,两人不约而同倒抽一口气,她伏在急剧起伏的胸膛上,耳垂被一口咬住,焊在腿心间的勃巨之物略微退出一些,长指伸到混乱的交合之处,寻到被挤得变了形的花珠,轻揉按压。
酸软混着快意一丝丝升起,蜜液逐渐渗出,温浸着火辣紧绷的幽径内壁,他举高她的上身,让她撑在自己胸膛上,试着挺了挺腰胯,浅浅抽动。
数不清的吻烙在她腮畔颈下,上衣被扯开,轻晃的乳粒和着乳晕被一口含住,另一边也被热烫的大掌覆盖上来,男人的动作和啃咬带着疯狂的劲儿,与之相反,身下的动作却克制着并未纵情躁进,健臂牢牢按着她的腰臀,再退出一截,又顶进去抵着一处地方磨弄。
她昂起颈脖,颤抖着,抽息着,愉乐欢爽一层层堆迭起来,由腹下他埋入厮磨的地方激荡开,如潮水将她包裹,淹没,不知不觉间,她扭动着腰肢,将他吞含得更深,而他亦顺情深进,一次次抬高她再压下她,带动着她回应他越来越放纵的进伏潜击。
他撑在毯上再次坐起身来,横过一条手臂搂紧她,挺腰的动作越来越狂猛,而唇舌间的力道却又放轻,温啄嬉戏一般轻挑逗弄,身下每一次深深抵进,他便在她身躯上吻出一朵绽放的艳美之花,而她只能牢牢攀附着他,双手紧紧掐着结实后背,才不至因激烈的顶撞从他身上被颠下来。
愉悦来的太迅速猛烈,晕眩和战栗席卷而来,她很快就瘫软了身子,伏在他肩上喘息抽颤。
男人狂烈的动作轻缓下来,宽阔的胸膛包围住她,强健有力的心跳印上她胸间,腿间那团火蛰伏片刻,再次燃烧着她,一浪接一浪的欢愉蒸腾成火焰,把四肢百骸烧成软绵绵的水浪,荡涤着,沸腾着,久久不能止歇。
美至极处,最凶猛的浪潮打来那一刻,恍惚间她像是听见风里有细碎的歌音飘过,悠远而来,盈满耳际。
“……我好像听见风音草在唱歌了……”她迷糊地呢喃着,抱紧汗湿热烫的躯体,颤栗一绞,将他逼至绝境,极乐之欢亦让他无法抵抗,紧紧缚着令人发狂的身躯,粗喘呻吟着,淋漓尽致释放。
春潮漫涨,一如奔腾的河水,丰饶滋润着大地沃土,乌云掩着月光,但那起伏的草浪中翻着萤萤流动的月夕草银芒,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