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道:“这穷乡僻壤的,谁会来这里呀!麟丫头这一身功夫从那里来,就更不知道了。她嘴严的很,问她,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们。”
“哦!”卫金宝假意应承着……
通往金陵的官道之上一骑飞尘,来到了道旁一处隐蔽林间方始停下,马上端坐一个劲装男子,飞身下马,林中涌出数人,将他的马匹揽过,带往一旁。而男子也不多言,只是两家赶到隐蔽于林间的一哨人马面前,向静立于队伍中的蒙面女子行礼,低声道:“启禀圣尊,返京路途上的弟兄飞鸽传书说,并未现卫金宝的下落,并且不止我们,卫府的人也在倾力寻找他的踪迹。”
那圣尊身旁的一位手下寻思道:“他们怎么似乎并没有往金陵方向走呢?”
另一个手下也奇怪道:“是啊,也许是迷路了?”
那人继续道:“这就奇怪了,照理他卫金宝南下金陵遇袭,就是不立即返京,也至少要先与部属汇合,以确保安全,再商讨对策。纵使是他胆大妄为,在失散后也至少要出其不意的南下金陵。我等已经层层设卡,步步设防,布下了天罗地网。他怎么像是飞天遁地了一般,没有一点儿踪迹呢?是不是吓得找了个地方,藏匿了起来……”
又有一个手下胡乱猜测道:“我总觉得他们是不是先去了另一个地方……”
“藏……匿……去了另一个地方……”听到手下的疑问,原本陷入沉思的那个圣尊突然灵台一亮,冷笑道:“是了,本座真是聪明一世胡涂一时,我怎么忘了,她可就在他的身边呀……”
圣尊的一席话说得让一众手下摸不到头脑,更不敢质疑自己的主子,只能恭敬地询问道:“不知圣尊所说的她是何人呐……”
那圣尊并没有回答手下的疑问,而是径直用命令的口吻说道:“卫金宝这小贼绝不是藏了起来,而是被带到了一个地方去见某人了。传下本座的法令,撤去说有哨卡,全力赶往鹅眉山。如果本座所料不差,我们在这里苦苦等待,那小贼却正在那里享福呢……”
而那圣尊所料不到的是,这时鹅眉山的王氏茅屋外,却有一张大网早已对她张网以待了……
灵灵壹站在鹅眉山最佳的鸟瞰点上,俯视着满山全局。
一个身影灵巧的落在了他的身后,问道:“灵灵壹,我们这么大费周章的倾尽全力前来,至今连个小虾小蟹的影子都没有,会不会是灵灵玖的判断有误呢?”
灵灵壹略显踌躇得说道:“这很难说,灵灵玖的判断虽然过于盲目,这也符合他的性格,却正中我与指挥使大人的下怀。这钓鱼,自然既要有好的鱼饵,更要有好的钓具以备万一。至于收获有无,是大是小就要看运道,或者诱饵对于对方诱惑力的大小了……”
“灵灵壹,有消息了……”正在这时,又有一道身影来在了他们身旁,也不做过多的寒暄,直接说道:“收到各处布置下去暗卡的回报,一直藏匿不出的魔教终于有动静了。我们在多个方向觉有不少教中好手在隐匿行动,方向直指的正是鹅眉山。只是人数规模,还有到底有哪些高手在内,暗卡为了避免暴露,不敢抵近观察,所以没有详细情报……”
“好……”灵灵壹顿时长舒了一口大气,由喉咙中出一声旁人难闻的低吼,道:“这张网不论是大鱼小鱼都照单全收,只要有鱼上钩,就说明这一趟没有白来。不但回去好向上面交代,也足以断定,那个假的张晓萱确与魔教有所关联。金陵那条线可以说,是彻底没有用了,完全放弃,撤回所有人员,全力盯紧卫金宝便可……”
先来在灵灵壹身旁之人,依然满心疑问的问道:“如果那个假张晓萱真的是魔教的人,那他们为何不在来鹅眉山的中途袭击他们,或者直接将卫金宝带到他们的老巢,不是都更容易下手吗?带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不要说万一失手,被他们逃入山林抓捕困难,还极为冒险,这究竟又是何缘故?”
灵灵壹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一路上一边循着灵灵玖留下的记号,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到了此处后,经过咱们与灵灵玖四方的打探,这个假的张晓萱似乎并不是魔教教徒,甚至根本与魔教又没有关联。可是偏偏魔教的动向,与她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其中也不知究竟有何玄机呢?……”
那人说道:“会不会是魔教哪一方的余孽流落到此,刚刚与白莲妖女取得联系的,所以顺理成章成了她们的暗棋……”
“不会!”灵灵壹摆摆手,道:“不可能,咱们一路暗中护送张晓萱上京,魔教偷袭虽然是早有预谋,却千算万算,如何也算不到张晓萱会逃婚这一点。灵灵玖也说,如果魔教从一开始就从假张晓萱处得到情报,他根本就没有机会,护送张晓萱离开济南。并且王玉麟与王氏的身上,都没有任何与魔教相关的标记。无论是他,还是咱们,从济南到现在,都没有觉他们之间有任何联系。他们这次这次袭击,也依然是围绕着京城与金陵展开的。显然完全没有想到,卫金宝会被王玉麟带到此处来。似乎又是通过什么事情,才突然有所觉察,行踪才会如此的突然、慌乱。这里似乎有什么地方,是我们所疏漏的。而一个是武艺高强的王玉麟,另一个则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王氏,她们怎么会凑到了一起,又都究竟是何方神圣,这些都实在太耐人寻味了……”
“启禀圣尊,卫金宝夫妇果真就在这里。”一名手下跑回轻声向圣尊禀报。
“你确定?”圣尊问道。
那手下肯定的点头道:“确定。”一旁的一班教众见状,无不信心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