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这是我给你煮的蛇羹,补养补养身体,你尝尝看!”卫金宝看着眼前,王玉麟殷勤端来的粥羹,香飘四溢。少有的温柔,令他甚至怀疑羹中是不是被下了什么药。
“这一天,你也累坏了,我来跟你捏捏?”一向抓都抓不到的小手,这次主动送上门来,并且还是在刚刚将他提出门之后。现在却在他身上细心的按摩着,令他舒服得要喊娘,不知这妮子究竟在搞什么鬼。
“你这手段不赖吗?也是出自阁老府的真传吗?”卫金宝不禁问道。
王玉麟得到卫金宝的赞许,得意洋洋地炫耀道:“是我师父传给我的,据说融合了天竺的瑜伽术与宫廷御医秘传之术,可是独此一家哦。便宜你了……”
卫金宝大奇问道:“看来尊师可是大有来头啊!必然是阁老府重金礼聘的吧!”
王玉麟不疑有他,得意地答道:“我师父是世外高人,才不屑什么金银财宝呢!她看中的是本大小姐的绝世天赋!”
“哦?那不知道尊师尊号是……”卫金宝不禁奇怪地问道。
王玉麟却大摇其头,答道:“不知道,师父她老人家一向神龙见不见尾,从未向我提及过尊号与姓名。还常年以面纱罩面,连庐山真面目,我这个亲传弟子都未曾见过。”
虽然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卫金宝依然将纸一展扇了扇,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你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
王玉麟陪笑道:“你多心了,哪里有什么事啊!”
“嗯!”卫金宝不信的盯着她。
王玉麟心虚的说道:“还不就是娘要将府上的事物,都交到我手上的事,这可怎么办才好?你也知道,我初来乍到的,不熟门熟路,容易犯错,再说我又不认得几个大字……”原本喜儿还拜托她,让卫金宝派人帮忙找李俊的,她不知为何,话到嘴边,却生生的咽了回去。
卫金宝打趣的说道:“唷!瞧你谦虚的!我的爱妻,张家千金萱儿小姐,是何等的才貌兼备而闻名金陵,这会儿受卫夫人珍视而提早当家为主母,别人求也求不来呢!莫怪卫夫人中意你了。到时候你就别客气,大显身手一番吧!”
“你不知道流言不可信吗?通常三分事实会被渲染成十二分夸大!外人在胡言乱语你们竟也信了!我根本不认得几个字,更别说一大堆数目的帐册了!再说,为什么你的工作会成为我必须做的事?这不都应该是你们男人该干的事吗?现今倒要我来了!那你要做什么?”越说越气!她人已居高临下的站在卫金宝面前,双手叉腰做茶壶状数落不休。
卫金宝一手里着胸口,喘气道:“我这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还要天天到太学,若娘子你真的不愿帮我,那我无论如何都得自个儿来了!”
王玉麟怀疑的盯着他冒冷汗的俊脸,也不知他这病是真是假!
可是,人都这番模样了,她又能怎么样,只好说道:“那,我该怎么办呢?”
卫金宝先是教了她一些因对的术语,然后想了想,说道:“要想学会管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再有天份的人,也不可能通过短时间的恶补,便突然成为管家高手。不过只是为了表面应对,倒是还有回旋余地……”
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来到桌子前,说道:“来,你先写几个字,我看看……”
王玉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扭扭捏捏的坐到桌子前,拿起笔来,却并没有落笔,而是看向了卫金宝,似乎不知道写些什么。
这一下,卫金宝倒是很满意,虽然她不懂得铺纸、镇纸、研磨、蘸墨,但是持笔的手法却分毫不差,并且决没有手抓笔。
而王玉麟却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王氏虽然也是读书不多,鹅眉山更是没有书供她们学习,不过持笔却并非难事。
所有事情就是她不做,自然有殷勤的下人为她服务周到,可是持笔却必须她自己亲力亲为。
卫金宝耐心地为她将纸铺好,狻猊镇纸压好,打开自己那方上好的松烟墨,细细研磨之后,看到王玉麟在其上一抹,苦笑着摇了摇头。
将她手中的笔夺过,另换了一只递到她的手中,道:“笔要轻蘸,这样写起来才可以笔力均匀,不至于过浓匀开……”
“哦!”王玉麟答应道:“那,写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