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夫人有意栽培她,在柳文昭自告奋勇下,卫夫人便同意让她先向柳文昭请教学习。然后有意叫她共同参与柳文昭的管理,一旦成果不错,一切熟悉了后,再将一些事情移交给她打理……
别说她对管这么大的一个家没几分兴致,光想到要与那油滑男子共事,她便觉得想吐!只是没有想到,卫夫人居然会轻易的答应?
柳文昭至少有些能耐,几年下来倒也成了卫夫人面前的红人,可以令卫夫人言听计从。否则为何卫夫人会应允他与她共事?而不计男女之嫌?恐怕卫夫人把柳文昭的人品看得太崇高了!柳文昭一旁献计,道道成功!再笨的人也知道将来卫夫人的传人是谁?莫怪府中的管事全对柳文昭颇服从、巴结。
折腾了大半天,用卫金宝教的训话先蒙混过去,然后就是一些应付性的标注与签名,最终将各房的名录与账簿先留下,以供她慢慢翻阅参详。
可是,等她命人将小山似的账簿都搬到自己的书房,可却又犯了愁,不知下一步又该如何。
喜儿出主意道:“要不还是求姑爷帮帮你吧……”
王玉麟一听,气鼓鼓地坐到了‘书山’前,正想好好地以一己之力解决,却刚翻开第一页,就两眼被那密密麻麻的文字搞得金星四射,脑子立即陷入了停摆状态,跟着就是头昏眼花,差一点儿昏厥当场。
气得她把账簿一扔,从书桌旁的座椅上蹦起身来,就剩下围着‘书山’转圈了。
把喜儿的眼都转晕了,终于忍不住出手拦住她说道:“你不要再转了,就是你不嫌晕,转得我也受不了了。你还是赶紧拿拿主意,是不是让我去请姑爷。”
“不,就是死,也不去求他……”王玉麟咬着牙,异常坚定的说道。
喜儿小嘴一撅,嘟囔道:“这又是犯什么疯病了,以前不是总追着姑爷的屁股后面吗?现在怎么突然说不理就不理了。”
王玉麟才不管呢,一下子坐到一把远离书山的椅子上,双手重重地拖着下巴,赌气地说道:“说不要就不要,卫金宝他就是个大混蛋、大无赖、大色狼……”
喜儿又问道:“柳管家呢?老夫人不是让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他吗?”
王玉麟一听他,就更冒火了,娇叱道:“就他,更不行了。就看他那副德行,还不知道怎么打我的主意呢!”
喜儿赞同地说道:“也对,阿福他们都说,要不是他暗地里染指了欲与姑爷定亲的几个大家闺秀,还真轮不到咱们家小姐呢?这个柳文昭看起来,还真沾不得。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可真叫人为难了……”
就在此时,突然有下人来报,说是有张府的家人来找少夫人。
来人喜儿倒是认识,一见面便认了出来,问道:“费叔,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府上出了什么事情。”
那费叔立即向二女行礼道:“小的拜见小姐,喜儿姐!”说着,向喜儿递了一个眼神。
喜儿会意,对卫府的下人吩咐道:“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你们都下去吧!”
喜儿等所有人都下去后,立即将房门紧紧地关闭,这才回到王玉麟身旁,介绍道:“这位是咱们张府的护卫统领……”
与王玉麟说完后,回身向着费叔说道:“费叔,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吧!”
费叔见喜儿话了,便颇为神秘的说道:“我们找到小姐了……”
二女闻言一喜,异口同声地问道:“真的?她在那里?究竟是怎么找到她的?”
费叔详细叙述道:“自从小姐逃婚后,老爷便判断小姐若无恙,必然会到京城,找一个叫李俊的青年才俊。便命令我等埋伏在他府外等候。皇天不负有心人,今日果然让我等等到小姐她了……”
喜儿开心的念了几句“阿弥托佛”后,才说道:“那,你们是把她带来了,是吗?”
费叔摇了摇头,说道:“出乎我等得预料,小姐不知道是被人劫持了怎地,有不少高手在她身旁护卫着她,此时我们的人正在常青巷与他们对峙着。对方称为了小姐的安全,不见到小姐熟悉的张府人,绝不肯放了小姐。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是赎金的借口,还是真的为了小姐的安全着想,所以才来请喜儿姐前去……”
喜儿大吃一惊,道:“小姐不是认识你吗,这……”
费叔摇头道:“也不知道小姐是受了对方的胁迫,还是害怕回府被老爷夫人责罚,拒不肯认我等。想来喜儿姐跟了小姐人十多年,人又身在在卫府,也许能劝得动她。”
喜儿毫不犹豫地说道:“好!我这就跟你们走……”
“慢着!”王玉麟出人意料的拦住了正要随费叔离开的喜儿。
正当喜儿满面狐疑的看着她时,王玉麟却镇定的说道:“这位费叔不是刚刚说对方来历不明吗?很有可能是绑匪!你们身上怎能不带赎人的银两?”
喜儿领悟道:“你说得对……”
随后,王玉麟带着他们到房中取出了私藏应急的银票,她自己还取出了一把长剑,说道:“为了防止万一,我也暗中随你们前去。如果一时无法谈妥,我便想办法从暗中出手,将你家小姐夺过来。”
费叔见此,略有些激动的施礼道:“女侠对我张府仗义援手,小老儿真是感激不尽。先前有所错怪,还望女侠莫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