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军的士兵的精神迅的崩溃瓦解了,双眼充实着无名的恐惧,心下无比的忐忑不安,军心开始动摇。
先是一两个退却,紧跟着有人调头散开,接下来就如同传染病一样,越来越多的士兵开始试图避开这股洪流,不断的向两侧头也不回的逃去。
他们不停逃窜、束手无策地接受敌人骑士的制裁,有些死在长枪下,有些死在马蹄下。而青龙骑则在他们后面,如同割麦子一般,毫不留情地斩杀着他们。
汉王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他在打部将回去后,心中便留下了一块挥之不去的阴影。
他迅地调整了部署,相应的放缓了攻城的度,一方面大量放出斥候探明情况,一方面亲自赶到主阵左侧勘察战况。
“柳文昭,真是个无能的废物,竟然连掌控住一所兵马几天的能耐的没有,实在太让本王失望了。”当他眼前出现一片青龙骑的旗帜的时候,他大为恼怒地斥责道。
声旁一名部将立即试探着请示他道:“王爷,这该如何是好?是继续攻城,等攻破了沧州后再调兵,还是……”
“不!”汉王干脆地命令道:“对手可不会给我们时间,等到城破之时,恐怕他青龙骑的铁蹄都要踏到我头上来了。立即传我将令,将攻城的军队撤下来,其余各军向着左翼结阵布防,无论多少代价,誓要将他们堵住……”
“是!”几个部将都不敢怠慢,立即都领命下去了。
“少将军!汉王的军势动向为何如此奇怪呀!”在收割敌人的骑兵后方,卫金宝一直在观察着汉王大军的动向。一见到有总退却状,部将立即问他道。
卫金宝不予意外的说道:“汉王不愧是久经沙场的举世名将,他已经辨别出了我军的真实意图,果断地撤下兵马。立即传令各部,彻底扫平了汉王军左翼之后,除了仍留下轻骑围击骚扰外,重骑兵立即回营休息,等待后部人马的到来。”
“是!少将军,看来少将军也是算准了汉王不好对付,所以才留有余力啊!”部将不禁对眼前的局面大为惋惜地说道。
卫金宝说道:“当断不断必为其乱,不要因小失大,一旦因为被步兵抵消我重骑的冲击力,而使重骑丧失殆尽,我们将得不偿失。再说,他汉王手中也捏着一张重骑王牌,可以给我们随时来个倒戈一击。”
周围几个部将纷纷点头赞同。
汉王虽然成功的撤回了军队,却异常的遗憾,对于青龙骑没有趁势压上,给自己将其耗尽的大好时机感到不满。
敌人有这么一张牌捏在手中不撒,令他总有一股如芒在背的不适。
青龙骑也不恋战,收兵一处,在沧州城不远处扎营,并与城中互通了消息,打通了联系,两处形成了犄角之势。
而后接踵而至的步兵,为大营带来了急需的辎重粮秣,最为重要的是那些重装器械,以保障大营免收敌人的冲击。
汉王见对手并没有给自己留下可趁之机,只好罢战一晚,好让疲惫了一天的军队稍事休整。
次日一早,便再来讨敌要阵,妄图先击破援军,再续攻沧州城。
两军列开阵势,汉王军率先难,前军万余人排开阵势,向着青龙骑推来。
一名部将不屑地对卫金宝说道:“这汉王真不长记性,或者是昨天没有打疼他,竟然还用这种送死的阵法?”
卫金宝远远看到后,摇手说道:“非也,这是汉王的虚兵,用来引咱们出尽底牌用的。这样的大战,谁先漏了底牌,被对方抓住脚痛,都将饮恨收场。我们的优势在于时间利我,等到各路援兵源源而至的时候,汉王必败无疑,所以他要比我们急。我们完全可以利用这一点,反而激他露出底牌。”
说着,指了指不断靠近的汉王军,说道:“汉王的亲兵至多二万,都是他用来应对以后决战的,不可能用来做诱饵。再加上队伍的阵容散乱不正,兵甲不齐整,连旗帜都不明了,显然是收拢的杂牌。传令前阵,利用我们所占据的俯瞰地形与顺风优势,以弓弩矢石应对,不予其交战。两翼轻骑继续骚扰,待机切断其退路,再围而歼灭之。”
每当终于接近青龙骑重步兵盾阵的时候,就会因为轻骑的斜插,唯恐被截断联系,而不得不退回本阵。
双方便这样一来二去争斗了一日,汉王军除了留下一地尸外,可以说毫无进展。
汉王终于忍禁不住了,因为局势对他越来越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