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愤怒咆哮,几乎是字字泣血。
到了最后,梁明英快要破音:「大家都是女人,你的心肠怎么这么坏啊!」
陈雪菲尴尬地偏过头,不敢看她。
这一幕真奇特。
衣着朴素的女人高昂着头,妆容精致的女人眼神躲闪。
金钱从来不决定谁高谁低,高雅与庸俗也是无稽之谈。
唯一决定力量高下的,是心中的一念之差。
善恶本无形,但此刻,我相信它有形状。
全场安静。
不像之前听到八卦时大家的激动,此刻没有一个人交头接耳。
哪怕我的leader,也只在听到陈雪菲那一段时,微微皱了皱眉。
我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反差。
因为之前那桩桩件件,展现的是人性的恶。
有关欲望,有关权色,卑劣又低级,最能刺激神经。
而现在梁明英椎心泣血的讲述,揭开的是一个女人最绝望的人生片段。
被背叛,被牺牲,被献祭。以爱的名义,得到痛的结局。
痛苦永远是深刻的,没有水花,却长久地,沉在人心的深处。
此刻任何一种表情,任何一句话,都像是对这个女人的轻慢。
静谧无声,也许是安慰的另一种表征。
至少代表着这个世界绝大多数的人性,会怜悯,会同情,会站在善的一边。
20
说完这一长段话,梁明英像是脱力了,摇摇欲坠。
我上前几步,扶住了她。
「第一个受害者讲完了,现在该轮到我讲了。」
「网上有个段子,说想象中的商战是操纵股市,实际的商战是抢公章偷保险柜。我原本当笑话听的,没想到真在我身上印证了。」
「陈雪菲,好歹咱俩是校友,能别给母校丢脸吗?要阻挠我升职,你做业绩啊,你拿订单谈项目啊,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丢不丢人啊?」
面对我,陈雪菲倒是没低头,恶狠狠地看过来。
「你别说漂亮话了,鬼知道你老公在背后帮了你多少,装什么装?」
程河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