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看见秦时阖家欢乐站在我面前的时候,压抑这么多年的怒火和嫉妒从心底蒸腾上来,我才不得不承认。
我喜欢秦时,无关习惯,无关时间,喜欢到已经超出我能处理的失控范围,如果不能控制这种失控,就只好满足自己的欲望。
我打电话给沈暮,他私下有一些见不得光的渠道,可以处理一些灰色的事情。
这么多年,我已经很少去沾违法的事了,站在一定高度后,很多事情都无足轻重。
但是这次,我想出手了。
电话接通后我直接说:「做个交易,你帮我处理一件事,尾巴弄干净点。
」那边沉默了很久,然后噗嗤一声笑出来,他问我:「忍不住了?
」隔天不知道展崎从哪里知道了这件事,急匆匆的找过来:「锦城,你是不是疯了?
」我沉默不语,慢慢喝了一口水才回他:「展崎,这件事你最没发言权,我记得当年江漫的那个姘头,被你打断两条腿,当年正逢严打,我要是去晚点,就只能帮你一起给那个人收尸了,如今你有什么资格来说这话?
」我一向不会拿这么伤人的话去戳他,兄弟之间永远都知道分寸和底线,但这次,我迅速的开始攻击他,不想听他戳穿真相。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件事对展崎的杀伤力依然很大,他红着眼,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最后重重拍拍我的肩膀,临走说了一句:「锦城,秦时能一分手就和你断的干干净净,这样的人不爱你,如果你不想后悔的话,就不要动她的丈夫。
」我没说话。
7展崎说她不爱我,我嗤之以鼻。
她不是不爱我,她只是太通透。
她在我身边的第三年,有一晚我有些半醉,半夜迷糊中醒来的时候发现有人在摸我的脸。
她的手很轻很轻,顺着我的眉心划过鼻梁,一寸一寸的描摹过去,最后停在我的唇边,温热的吐息慢慢靠近,她很轻很轻的将头依偎在我的胸口,整个人蜷缩过来。
我听见她的呢喃,她在一声声的唤我的名字。
宋锦城,宋锦城,宋锦城……这些不能明说的爱止于唇齿,掩于她陪在我身边的这些年年岁岁中。
我不喜欢身边的女人对我动心思,因为一旦动心思想得到的就越多,想得到的越多要求的就越多,会开始有所期待,这种期待于我而言,是一种负担。
那天早上她没醒我就起身离开了。
后来大概有三个多月我没联系过她,第四个月的时候她给我助理打过一个电话,没说别的,只是问了一句:「农场那边柳橙丰收了,庄子里的人将柳橙都送到我这边来了,我让人给先生送过去?
」曾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