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连续高温之后一定会有一场大雨,放心吧,我去接着休息。」
父亲有些不放心,但检查过一遍入口的防护后回来也休息了。
母亲查看监控,我则随手收拾一下手边的东西,包装类的塑料垃圾尽量压缩放好,找时间焚烧处理。
生活垃圾的话可以堆肥,就去放到种菜的房间,埋进土里,能预感到以后这个房间可能会味道不太妙,但是我们现在也别无他法。
母亲又监听了一会儿,那些人有一部分已经离开了。
但还有一部分相比起来更为团结一点的在一起商量怎样蓄水,以及之后需不需要派人住到我们这个房子里面来看管蓄水池。
然而他们商量了很久也没有商量出过什么来,不大会儿就散了。
我这才放心地去休息了,母亲也不那么紧张了,甚至有精力去做了我们的物资记录。
「一盘散沙,不足为惧。」姐姐这样评价他们。
我也这样觉得,只是看他们今日分水时互相防备并且产生冲突的模样,就可以断定这些人离内斗怕是不远了。
在那之后的几天,我们一家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时时刻刻防备着这些幸存者出现。但之后反而风平浪静了起来。
十天之后,终于下了一场大雨,我们家照旧偷了一些水,雨停后那些人也久违地出现把水又分了个干净。
我留心数了一下他们的人数,惊奇地发现,队伍里出现了之前没出现过的几个未成年的人,可人的总数却比上一次来还要少将近十几人。
这些少掉的人是生是死,犹未可知。
毕竟我们的房子在边缘的位置,就算这些散居的人之后发生了什么意外,或者跟他们说的「外面进来的人」有什么冲突,我们也很难知道。
父母对我的新发现非常地唏嘘,父亲仔细看了看这些人的图像:「看起来还没有太多人面黄肌瘦,那些没来的人也不一定是死了……」
但姐姐不太信这话,「里面有好几个人身上都有伤,那些人恐怕不死也凶多吉少。」
「至少他们之间一定发生了冲突。」
母亲絮絮叨叨:「那……说不定是和丧尸战斗……」
「妈,要是跟丧尸搏斗受了伤,那几乎跟死了也没区别了。」我苦笑道。
前世我虽然被那家人渣折磨,但是也见过有饿极了的邻居试图出去找吃的。
结果出去了两个人只回来一个,还只带回来了一点点东西。
我至今记得那个人血肉模糊的手臂。
他的家人把他放进去后,当天晚上那个家里就响起了幸存者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