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的好像他们有过什么一样。
沙拉曼德被这种脑部恶心地打了个抖,捂住隐隐作痛的胸口,你来我往地抬腿踹了对方一脚,嫌弃道,“要造反啊你。”
屈子逸躲开对方的攻击,贱兮兮的语气虽迟但道,“哎,你踢不着。”
相似场景,两虫相视一笑。
不一会儿,沙拉曼德敛去笑意,“别死了。”
屈子逸耸耸肩膀,“这话说给你自己听,不然雌父得揍死我。”
脑袋里浮现出一张乖巧害羞的眼睛,屈子逸想,他才舍不得死。
零星的灯火映在金色的眼瞳里,浮动着淡淡,象征着精神力不稳定的红光。
三天里,其他军雌或多或少地休息过,唯有白叙时刻保持着高度警惕,在污染最严重的战圈持续输出,受到污染也就更深。
幽深的眸光从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前一一扫过,良久,他垂下羽睫,粗糙的指腹温柔又小心地抚摸着佩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小玫瑰。
智能手环的界面还停留在不久前,小雄子与他问安的画面。
小骗子。
明明都生病了,还说自己很好。
白叙嘴角牵出一抹苦涩,他是一个不合格的雌君。
胸口处的虫纹闪动着金光,他低头在戒指上落下虔诚的一吻。
浅浅的玫瑰甜香浮动在鼻息间,就像是被小雄子软软地抱住,金色的眸底不自觉浮上几分温柔宠溺,躁动的血色也跟着淡了两分。
白叙再次抬眸间,眼中荡漾的深情不再,锐利似鹰般的视线凝视着天际翻涌下坠的旋涡。
雄主,等我。
“全体有令,听从我的指示。”
“是。”
“就算是还剩一口气,都得撑回帝星。”
“是。”
铿锵有力,荡气回肠的回应响彻云霄,这一刻,变异植物潮已不再这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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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阈值开到最大的空气循环系统发出抗议的嗡鸣。
苏糖睁开沉重的眼皮,天花板上的灯光在他眼中晕开大片的白,耳边嗡嗡作响,好半天,他才有种拨开云雾,看清世界的感觉。
掌心下是棉柔温暖的触感,苏糖缓缓了脑袋的眩晕,才留意到他现在所处的环境。
柔软的天蓝色床铺,位置固定的桌椅板凳,以及床尾的玻璃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