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只是受了一点冷风,导致头脑发胀,今天只要喝完药再好好休息一下,就不会有事了。”
医生为安托尔伯检查完后,拿出自己药箱里的药,递给了旁边的女仆,让她盯着安托尔伯喝药。
做完这些后,医生就不打扰安托尔伯休息,就自行离开了,而旁边的女仆也跟着医生一起出去。
安托尔伯整个人头昏脑胀的,那银色的双眸是那样的泪眼朦胧,原本冷傲的神色,现在全部消失,只留下那让人动心的无辜感。
安托尔伯那微微泛白的嘴唇微微嘟起,轻轻抽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看起来像极了一只娇嫩的小奶狗。
安托尔伯是在早上被人发现在喷水池旁边,身上虽然盖着一条窗帘布,但那样轻薄的布盖在身上也无济于事,再加上夜晚露水重,所以,安托尔伯就这样倒霉的感冒了。
那些侍卫在搜查的时候,发现安托尔伯没有在,都有些惊慌,担心安托尔伯会出什么事情,所以在之后的搜查里,侍卫没有十分细致的搜查。
但因为安托尔伯找到了,所以侍卫开始整理晚上发生的事情,进行了一个细致的归类,然后交给安托尔伯。
不过可惜,现在的安托尔伯看不了这些,他现在困极了。
单薄的白色睡衣松松垮垮的穿在安托尔伯的身上,因为头脑发昏,安托尔伯那白皙的脸上都泛着淡淡的粉色,再加上鼻塞,安托尔伯只能通过不断喘气,来获取空气中的氧气。
喝完药后,安托尔伯直接躺在床上,然后将手放在自己的额头,身上的那条毛毯已经滑落到安托尔伯的腰间,但他现在压根没有任何的力气来将那条毛毯重新拉上来,只能虚脱地微微侧着身体,红着脸,微微喘气,也因为他躺下动作,那柔软的发丝凌乱的洒落在他的身上,给予他一种别样的美感。
躺在床上的安托尔伯不能做任何的事情,就开始回忆昨天晚上看到的风景,这让安托尔伯本来带着困意的眼神里多了一种求知。
他想知道那女子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突然就在那里洗澡?虽然只是障眼法,但她不害怕自己会将她看光吗?这不符合这个国家女子的性格,这样来想,那这个女子怕是那些有着外籍的人,但到底会是谁?难道是跟自己母妃同一个国家的人?这样的话一切都好说了………
因为脑子里不断想着那么多的事情,安托尔伯逐渐昏睡了过去。
依云莎娜刚刚收拾完梅丽雅的衣物,想要交给洗衣房去清洗的时候,路过走廊,就听到那些女仆正在那里轻声议论着,但因为距离的问题,一些词汇依云莎娜听不太清。
“。。。。。。。。真是惨。。。。。。。。。。。。也不知道为什么发生这样的事情。。。。。。。。。。。”
“就是说。。。。。。。。。。。。国王陛下竟然会被这样扔在那里。。。。。。。。。。这么冷的天就。。。。。。。。结果感冒了。。。。。。。。。。。逃脱了真的可惜。。。。。。。。”
“。。。。。。。。。。能抓到就好了。。。。。。。。。。。。。。。要不然晚上真的不敢出。。。。。。。。。。。要是那个人的目标是其他人。。。。。。。。要小心了。。。。。。”
等依云莎娜完全走过那些人后,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在那些女仆零碎的词汇里可以得知,那个国王陛下在自己的友好“照顾”下,成功患上了感冒,想必这段时间应该不会出来捣乱,自己的行动也不会有很多的限制,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依云莎娜思索完,心情不错,那张普通的脸上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抱着脏衣篮,来到了洗衣房。
那是一个十分宽大的房间,被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是放脏衣服,另外一部分则是放洗好并且烫好的衣服,这里面许多的女仆都在那里忙来忙去,丝毫没有任何空余的时间。
依云莎娜刚把自己手里的脏衣服放在桌子上的时候,就立刻有女仆归来,将那筐脏衣服给带走。
依云莎娜与那女仆擦肩而过,神色有些微动,但很快就恢复平常那若无其事的样子,十分礼貌的走出房间,然后关上门。
随后依云莎娜就走进卫生间,打开其中一个隔间,将刚才那个女仆给的东西掏出来。
那是一条纸条,上面写着:稳定,花,否,绿叶。
这是那跟过来的部队所想到的新的联络方法。
为了不让联络手段被察觉到,所以每过个几天相互之间的传信就会换一个代号。
这次就是用植物的叶子和花代替答案。
看完这些字后,依云莎娜将那纸团撕碎,然后直接扔到马桶里,水一冲,那些纸屑就顺着水流漂向了下水道里。
因为得到新的联络方法,依云莎娜在离开的时候,顺手采了一朵花,然后戴在自己的胸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