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辰轲目光迥然,仿佛洞察人心。
“你!”
老皇后气得胸口上下起伏。
“本宫没病,只是调理,就算吃坏也有限,可你父皇是重病,涉及生死,宫外的人怎可信任”
“儿子亲自从几百人里挑选的,身世医术全都考察过,怎么不能信任,父皇,儿子是一片孝心啊”,声调抬高几分,气势汹汹。
“这件事还是本宫说了算,不行就是不行!”
皇后竭力反对。
谢辰轲功亏一篑,落败而归。
踏出门那一刻,眼里的寒芒几乎要冰冻三尺。
皇后下意识心惊,但很快调整心态,理直气壮坐在床榻边。
她懒得演戏,直截了当告诉老皇帝。
“本宫是你的皇后,你的结发妻子,不论你信不信,本宫都不会害你”
“裘院判是太医院的老太医,值得信任,就按他的法子医吧”
“怎么?又改变主意了?”,老皇帝幽幽道。
皇后轻哼一笑,没说话起身离开。
——
谢辰轲是过了上元节,十七这日晚间来算账的。夜深人静,伸手不见五指。
凶神恶煞的人气势汹汹而来,进门顾不上遣散宫人就兴师问罪。
“母后到底什么想法?当初可是你亲口答应”
“我反悔了,本宫是皇后,思来想去,还是做不下那等丧尽天良之事,皇上他终是一国之君”
“这么说,母后是要回头?您不觉得有些晚吗?”
“不必回头,也不晚”
皇后站起身,一步接一步走到谢辰轲面前,淡然自若。
“本宫只有一句话,我有本事把你扶上去,就有本事把你拉下来,你最好乖乖听话,不要翅膀还没长全就想单飞了”
谢辰轲当然生气,暴跳如雷胸口爆炸。
“可我才是太子,将来继承江山的那个,大臣们一个两个都听我的,母后您确定要与我作对?”
“你若不信,大可一试,甚至你现在退出也可以,老五老六老八甚至老九,皇上又不止你一个儿子”
谢辰轲气坏了。
回到东宫摔摔打打,连积攒多年的整套甜白釉的瓷器摆件都摔了稀巴烂。
“贱人!贱人!”
“好不容易得见天日,我所有的路都铺好了,她现在反悔”
如果那几个‘民间圣手’入住皇宫,短则一个月多则三个月,他的父皇就驾崩,他就顺利登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