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缠的主儿终于离开,唐乐安刚将窗户给关上,房门就被粗鲁的推开!
门扇撞在墙上,哐当作响。
唐乐安倒吸了口凉气,面色凛然,望着闯进来的几人。
“有事吗?”
孙管事踱步上前,在昏暗逼仄的房间里来回走了一圈,又在唐乐安的跟前站定,肥胖使得他五官被挤作一团,凶狠时带着几分可笑的滑稽。
“方才有人同我说,你夜里私会男人,扰乱府中规矩,我特带人来瞧,说!野男人让你藏哪儿了!”
唐乐安波澜不惊,冷道:“房间就这么大,想找请便。”
孙管事又环视了眼房间。
歪嘴一笑。
油腻腻的手缓缓抚上她的脸颊。
唐乐安猛地佛开,眼睛一瞪。
“孙管事,你若是再这般,我便是要去总管事跟前说道说道了。”
丫鬟下人厮混,只要不闹到台面上让大家难堪,便万世太平。
可若是强迫,被总管事知晓。
按府上的规矩,是会被打板子赶出府的。
唐乐安这样的态度,落在孙管事的眼中,就宛如一匹刚烈而魅力十足的雌马,叫人无端生起强烈的征服欲,想要看着她被欺在身下,狠狠蹂躏时哭泣求饶的模样。
这样的念头就如毒药一般,日日吞噬着孙管事的内心,又一次训马失败,他面容狰狞了一瞬。
“唐乐安,迟早有一天,你会跪着求我收了你的。”
扔下这句话,孙管事便带着人离开了。
人已走远,油腻腻的腔调却萦绕在耳畔。
唐乐安有些心烦,简单洗漱了番。
吹熄蜡烛,躺上床入眠。
。。。。。。
翌日。
冬雪似柳絮纷扬,点缀着单调的院落。
宴厅的地龙烧得火旺,会厅中间隔着山河浮云样式的屏风,本朝民风较为保守,男女不同席。
左男,右女,相隔屏风而座。
管乐声悠扬清脆,熙熙攘攘的闲聊声,场面倒也不算冷清。
坐在上首的福安公主,手执一杯茶浅抿了口,珠帘后方走来一人,附身说了两句,她略急的站起身,步向门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