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梅若瑄一直默不作声的专心干饭,他回来这几天既没敢回家也没敢联系二哥,一个人在自己早几年前秘密购置的一个小公寓里面窝了三天,吃了三天外卖,吃的他嘴里都打了好几个泡。
九点半左右,沐白吃饱喝足心满意足的离开。
"你怎么来了?"沐白一上车才发现后座上多了一个人,沐白坐好后才开口问不请自来的贺知非。
"吃饱喝足啦?"贺知非双手抱胸眼神儿上下打量着沐白,满脸写着郁闷。
"今晚菜色不错——"沐白拉过安全带扣好,对于贺知非脸上的郁闷完全视若无睹。
"哼!"贺知非冷笑:
"岑沐白,你可以啊!有好吃的不叫我,一个人吃独食是吧?我就知道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不可信,说什么有你一口吃的就必然少不了我的?靠!大骗子——"
贺知非此言一出,沐白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倒是坐在副驾的丁武没忍住扭过头打量了贺知非好几眼后诧异的开口:
"七爷,你俩……你跟贺律师,你们真的在一张床上睡过?"
丁武当然知道沐白跟贺知非从来不是那种关系,他开口问也单纯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五年前七爷一次遇险,在贺知非家里过了一夜,那时候七爷对贺知非非常的不感冒,第二天离开时给了贺知非一笔钱就再也没跟贺知非有过来往。
一年后两人在一个特殊场合里不期而遇然后又一起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绑架,贺知非为了救七爷差点被人活活打死,两人被关在船舱底下三天三夜,他们找到七爷时贺知非已经只剩一口气了。
贺知非对那三天三夜避之如蛇蝎不愿多提一个字,沐白也是三缄其口。
开车的老陈发动车子,目光忍不住从后视镜里不着痕迹的注意后座两人的动静。
"谁说我跟他睡过——"
"谁说我跟他睡过——"
沐白跟贺知非异口同声的说。
"贺律师,你刚刚才说过——"丁武很诚实的说。
"我躺在床上快死了的时候老板坐在床沿儿跟我说的!"贺知非瞥眼沐白随便解释了一句。
"我以为他死定了才这么说的。"沐白挑挑眉对丁武说,听起来有些遗憾:
"没想到贺律师生命力那么顽强,不到三个月竟然就生龙活虎了!"
贺知非闻言无所谓的耸耸肩,没办法,他的生命力就是堪比小强,不然也活不到现在啊!
"壹悦的菜很好吃,改天带你过来,或者你自己过来也行,饭钱报销——"沐白说。
"不稀罕!"贺知非傲娇的别开脸,想也知道只有跟着老板过来才能吃到最顶级的食材,他一个人来能吃到什么好玩意儿啊?饭钱?!他缺那三瓜俩枣吗?
"那算了——"沐白完全不强人所难,不吃拉球倒他还不乐意陪他过来吃饭呢?
"你——"贺知非这些年下来对沐白的脾性也算了解的七七八八了,所以明知道他家老板这种操作是正常反应但依旧被噎得够呛。
车子平稳行驶在回家的路上,沐白吃饱喝足后有点犯困所以靠在真皮座椅里闭目养神。
手机铃声响起,沐白闭着眼睛摸出手机看也没看就接了:
"喂——"
【岑小七——】
"陆老三?!"沐白睁开眼睛瞥眼手机屏幕,来电显示确实是陆叙打来的:
"怎么这个点儿打电话?你那边出什么事了?"
【小七——】话筒里的声音换了一个温柔婉约的女声。
"姐?"沐白坐直身体,声音有点急切,"出了什么事了吗?姐,你们——"
【我没事!】岑雨微赶紧说:【陆叙也没事——】
"哦——"虚惊一场,沐白轻嘘一口气,重新靠回座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