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叫作空,我叫作安。”那个小女孩回答秦羽时没有一丝的胆怯,一般来说凡是和鬼魅邪尸沾边的看到秦羽都会有些敬畏,但她不一样,那么她应该是个活人。
“你说我们可以叫你安,还是说你的名字就一个字?”我有些诧异的问,因为很少听见有人的名字只有一个字的。
“我们没有名字,这是我们的老师给我们起的代号。”
“那么你们来找我是想做什么?”
“拜师。”
“拜师?你不会想说是想拜我为师吧?”我很纳闷就凭我这点道行,先不说出不出名吧,这小女孩使的把戏我自己都不太搞得懂,她怎么会拜我为师呢?
“没错,我这次来就是想拜入您的门下,学习道法。”小女孩睁大着眼睛看着我,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
“既然要拜师,为什么要用降头术来试验我?你确定我不会趁现在将你给收拾了吗?”我反问她,觉得她很不简单,肯定有些阴谋,这是我一个多年来作为特种侦察兵的素养。
“因为您收拾不了我,所以我不怕,然后不是我用降头术,因为我不会,我只是担心你身后的那个叔叔会伤到我。”小女孩说着把眼睛转向我身后的秦羽。
“收拾不了你?”听到这句话我真的是感到自己的自尊心严重受到打击,我一个茅山道法正宗传人还解决不来你这连降头术都不会的小邪师?我立刻掐指念口诀将我放在屋内以防不测时用的桃木剑和三道符纸飞到我手中拿着。全程不用两秒钟,连我自己都惊奇我怎么能背的那么熟,不过还好没有在未来的徒儿前丢人,让她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可正当我要动手给她点颜色瞧瞧的时候,我脑袋一沉,整个人倒在了地上,我看着秦羽和6莞莞在我身边摇晃着我让我赶紧清醒过来,可我感觉我的眼皮越来越重,还是闭上了。
昏迷中的我觉得自己身上有好多东西在爬动,我迷迷糊糊的一个转身,我眼前居然是自己的身体!上万只蛆虫在我身上爬来爬去,那恶心的程度真的不是用几句话可以表达出来的。而我就这么看着蛆虫在我身上我却还能感觉得到那蛆虫爬行时在我身上滑动的感觉,我简直快要崩溃了,我拼命的用手去拍打我的身体,但我的手每次都会穿过身体,更不无法触碰,我心想我该不会是灵魂出窍了吧?难道我死了?或者说我已经死了很久了?被埋到了土里面?过了一段时间我的灵魂才完全脱离躯壳拥有意识?我越想越恐怖,越想越抓狂。
终于我从梦中惊醒,我被自己的梦吓得出汗湿透了全身。恍惚之后看了看周围是我自己的房间,我尽力的拍打着自己的身体总感觉蛆虫还在我的身上我要把他们全都拍死。心里总觉得全身不舒服,现在我就想脱光了去浴缸泡进滚烫的热水中杀死这些密密麻麻的蛆虫,虽然蛆虫只是在梦中的东西但我就是摆头不了心里的阴影。
我连滚带爬的跑出卧室门,途中还在不停的脱着衣服,当我冲出卧室奔向浴室的时候,我的天啊!我穿着条半脱着的内裤出现在客厅,而且我正前方的沙上坐着的是6莞莞!还有秦羽和那小女孩坐在两边!
按照科学的逻辑思维展下去,6莞莞会大声尖叫然后遮住自己的眼睛,然后我会屁颠屁颠的跑回卧室,但我在那一秒钟我就知道我不能这样做,因为这样我会承认此刻的我是清醒的而且是故意要脱衣服出门给他们看的,机智的我决定装到底,我开始装疯卖傻,试图掩盖我已经醒过来的事实。
“哎,原来也就看起来挺壮实的而已。”6莞莞继续用手托住自己的下巴,闭上眼睛摇了摇头说道。
我承认,我装不下去了,我按照预先设定的安排走回了卧室,那心情,我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走再次出这个门。我穿好衣服,现在我原先身上的蛆虫爬行的感觉也没了,还在我纠结的时候客厅传来了小女孩的声音。
“出来吧,师傅,洗澡水我已经替您放好了。”
我低着头拿着换洗的衣服走出卧室,穿过客厅的那一分钟我真的不知道该看哪里,那时候我觉得我就不该被生出来。从浴室里出来,坐在沙上,6莞莞用手遮住嘴,明显是想忍着不笑,但秦羽开了个头,最后全笑了,连这个还没育完的小女孩都跟着笑,我脸通红,但想想自己的确很滑稽,也就放开了跟着大家一起笑出声,就这么尴尬的氛围被这一客厅的笑声冲散了。
我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事情,问起了安。
“安,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师傅,请恕我冒犯,您当时的气势像是想伤害我弟弟,我没办法只能先下手为强给你下了蛊了。”安很谦卑的回到我。
“下蛊?你是蛊师?”我听到安是蛊师很是好奇,因为蛊师这类人很神秘,加之又是来拜师的,我当然更是感兴趣。
“不只是我,我弟弟也是。”安开始像我述说他们姐弟两人的经历。
从前有一对姐弟,从一出生就被父母抛弃,具体原因他们也不清楚,总之自懂事起就是在福利院,后来一对夫妇领养了他们,那时候他们才5岁,原本以为能够从此得到家庭的温暖,但等到来到新家后才现这是个火坑。那对男女根本不是夫妻,只是想让他们去街上做乞丐去替他们赚钱。他们无法反抗,只能每天上街乞讨,每天回去基本上都会因为讨不到钱而被打,在这样的地狱般的生活中熬过了三年,三年间,长期的仇恨使得这个原本应该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变得痛恨这个社会,痛恨那些过得比她好得人,特别是和她一样大的孩子,每当晚上她在小窗中看到外面的小孩被父母抱在身上逛街时候的快乐表情,她就恨不得让那个小孩甚至那个家庭受到折磨,她迫切的想看到被人痛苦的表情。
有一天,他们的养父母嫌他们没有,将他们丢弃在一个工地里,姐弟两人饿了两人,没人去关心他们,就在两人已经做好离开这个毫无眷恋的人间之时,一个驼背的老女出现了,那女人一脸褶子,杂乱的白,迈着沉重的步伐经过他们眼前,手中提着一袋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