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全部离开,方圆几百平米内的墓碑前全都花花绿绿,摆上了各种各样的贡品。
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天是清明节,这些墓碑主人的亲戚全都来扫墓了呢。
夏眠看着眼前这番景象,不由发出感叹:“这么一来,我爸妈在下面应该能呼朋引伴,多不少朋友了吧?”
梁屿川点头:“应该是够了,要是他们托梦跟你说不够,你告诉我,我再给他们补。”
夏眠忙摆手:“够了够了够了,完全够了,不用补,我爸妈肯定对你超级满意。”
梁屿川一本正经地点头:“借你吉言。”
夏眠:“……”
以年每次来父母的墓碑前,夏眠总是伤感的,难受的。
几乎每次一见到墓碑上父母含笑的照片,她的眼泪就会不由自主地往下流,走的时候总是眼眶通红。
但这次出现了例外。
夏眠一点也不悲伤,也一点不想哭。
她甚至要用力地抿唇深呼吸,才能忍住嘴角上扬的欲望。
连着深呼吸了几下,夏眠才终于忍住了笑意,在父母的墓碑前跪下,一边跪,一边给他们介绍梁屿川。
“爸,妈,这是我给你们找的女婿,叫梁屿川。”
话音刚落,梁屿川就在夏眠身旁跪了下来,跟着夏眠喊了声“爸”和“妈”。
夏眠一扭头,就看见他绷着脸,挺着背,下巴往内收,嘴角想上扬,努力做出老实、谦逊的模样。
她又忍不住地深呼吸了一下:“梁屿川。”
梁屿川:“嗯?”
夏眠:“你不用紧张,你可以淡定点。”
梁屿川:“我看起来很不淡定吗?”
夏眠点点头:“是。”
“好吧,我尽量放松点。”说着,梁屿川轻呼了下气,动了动肩膀。
“这样呢?”他又问。
夏眠道:“比刚才好多了。”
说着,夏眠又忍不住提起他之前说过的那些豪言壮语,“你不是总说我爸妈肯定很喜欢你,肯定对你非常放心吗?怎么真到了面前就整个人都虚了?”
梁屿川下颚紧绷,没有吱声。
他目光微动,瞥向夏眠领口的位置,只见布料与皮肤的相接处,一枚粉色的吻痕隐约可见。
接着,他又看向墓碑照片里的男人。
刚对上眼睛,他就眼睫颤动,忍不住地垂下眼帘。
并在心里想,不虚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