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松开嘴,往后仰一些:“难道不是你咬我更多一点吗?”
她说,“我身上全是你的累累罪证。”
梁屿川道:“这怎么能叫罪证呢?这明明是我们相爱的证明。要不是你爱我,也不会允许我在你身上留下这么多的痕迹,我说的对不对?”
夏眠看着他:“那你这算什么?恃宠生娇?仗着我对你的纵容所以才更加放肆?”
梁屿川笑着跟夏眠对视:“是啊,都是你惯的。”
夏眠故意皱着鼻子哼哼了两声:“你就珍惜这两天吧,之后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说着,夏眠稍稍收敛神情,垂下眼帘,声音也比刚才要低了一些,“我马上就要去当住院总了,一整年都会超级忙。”
甜蜜的、充满着盎然春意的脸蛋上多了几分惆怅和萧瑟,语气里也多了些对未来的有忧虑。
她说:“我们可能要有一年的时间见不了面了。”
现在这样还好,虽然一个月也见不上几天,但他们工作都忙,一天天的时间过得非常快,个把月对他们来说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的漫长。
就算心里冒出时光漫长、日子无聊的想法,那也离见到对方不远了。
有了盼头和期待,时间很快就会过去。
可月是月,年是年。
个把月见不了面,和一年见不了面是不一样的。
而且他们现在每次见面的时间都很长,总有那么二三五天的时间可以腻在一起,就算分别,也依旧觉得很满足。
但等她做了住院总就不一样了,即便上司允许,她每次也顶多就出来一天。
如此短暂的见面根本不够,完全不够。
离满足两字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么一想,不满足的情绪有很大可能要持续整整一年。
夏眠真的很难不发愁,不担忧。
和她相反,梁屿川的神色倒是非常平静,似乎一点不担忧她做了住院总后两人的见面和相处问题。
“不用担心。虽然你出不来,但我可以进去见你。”
梁屿川道,“我还可以给你送饭,陪你一块儿吃。你的办公室我总是能进去的吧?”
夏眠忍不住笑道:“怎么说的跟探监似的。”
话音一转,又认同点头,“不过你这么说也没错,这跟探监也没什么区别了。我办公室你能来,但不能一直待在里面,毕竟是办公区域,一般来说家属都是不让进的,但也没那么严格,在里面待一会儿一起吃个饭还是可以的。”
梁屿川:“行啊,那就说好了,以后只要我休假你上班,那你的三餐就都由我包了,顿顿去给你送饭。”
说着,梁屿川用手指勾了勾夏眠下巴上的痒痒肉。
夏眠眼睛弯弯,忧愁感稍稍散掉了一些。
“好啊。”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