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喆在照顾老干部们坐缆车,尚静就有意盘算,拉在众人后面,所以最后一辆车上就剩下了她和冯喆,两人被缆车带着到了高空,前后上下一片空阔,如同飞翔在云端,尚静的手就伸过去,和冯喆的手握在一起。
“真美啊,”尚静赞叹了一句,说:“要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阳光不是太强,风从四面八方吹过来,将两人的头发吹的随风翻飞,冯喆看着尚静,尚静却不再说话,轻轻靠在冯喆的肩头,一直到了峰顶。
一天又过去,到了傍晚,吃完了饭,尚静趁着没人注意,给冯喆悄悄说:“晚上去我那里。”
冯喆心领福至,自己的床太响了。
到了晚上十一点多,看看小院里没有动静,就穿着背心短裤到了尚静门前,一副游泳的模样。
尚静的门果然也没关,一拉就开,里面没开灯,朦朦胧胧的,进去后冯喆发现尚静长发披散着,穿着睡衣盘膝坐在床上,两只眼睛特别的亮,像是等待着君王临幸的妃子,又像夜的精灵……
……
……
原本老干部这次活动安排的是七天,到了第五天快中午,牛阑珊接到了局里的一个电话,让她回去,说是明天去省里参加一个会议。
牛阑珊是还想玩几天的,可是代表处里去省里开会的机会更是难得,她觉得这是局里对自己的一个暗示和照顾,花满勤不就在武陵吗,自己在天门山,怎么开会不叫花满勤去,由此可见,老干部处处长的位置对自己来说已经指日可待了,再者反正再一天大家就回去了,牛阑珊兴高采烈的给冯喆交代了几句,饭都没吃,兴冲冲坐车走了。
冯喆送走了牛阑珊,这才顾得吃午饭,这时尚静走了过来,说:“领导,给你汇报个事!”
冯喆看着尚静,见她眼里都是促狭,脸上却一本正经,就说:“我才不是领导。”
“这话说的,你怎么不是领导,你就是!”尚静听了皱眉。
“我怎么是?说我是我就是?你吃了吗?”
尚静却不回答,这时一个老干部吃完了正要离开,听到两人的对话就说:“小冯啊,这我可就要批评你几句了,你怎么不是领导呢?你虽然只是科员,没有领导职务,可小牛走了,你们俩就你级别高,科员也是科,她办事员,她是下级就要服从上级,小尚她就是要接受你的领导嘛!蛇无头不行,鸟无翅不飞,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干工作缺少了带头兵,那是很要不得的,小同志在工作中一定要勇于承担责任,这样才能有利于个人的迅速成长,科员很快的就是副科,正科也就不远,所以说呢……你说我讲的对不对?”
冯喆在这位老干部讲话的时候就站了起来,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老干部说了几句,发现冯喆还没吃好,就摆摆手,走了。
冯喆看着尚静,问:“领导可以吃饭了吗?”
尚静点头,又摇头:“没人不让领导吃饭,我只是来汇报个工作,算了,一会等领导吃完再说吧。”
尚静走了,冯喆又坐下,这时餐厅还有几个老干部在座,他们看到刚才发生的,都觉得牛阑珊走了,冯喆领导不了和他同龄的尚静,没有威信,可冯喆心里明白尚静这是做什么,她就是为自己和她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寻找借口。
冯喆吃完饭直接去了尚静房间,门没关,冯喆进去,尚静在门后站着,要走过来,冯喆说:“下级要服从上级……”话就被打断了。
……
尚静听到了冯喆有力的心跳,说:“领导,要是有一天我们分开了,我会想你的。”
“你呢?你会不会想我?”
冯喆听了站到床下开始穿衣服,说:“那就别分开。”
尚静侧卧着,看着冯喆穿好,说:“你不会在老干部处呆一辈子的。”
“为什么不会,我才刚刚熟悉工作,准备大干三十年,为老干部处贡献我火热的青春。”
“在老干处这种机构要出成绩很难,有机会还是要到基层工作,我研究过,党政一把手几乎都是有第一线作经验的……我……也不会在这呆一辈子的。”
“那领导就跟着你。”
尚静一听,好大一会才说:“好,我让你一直做我上级。”
没想到下午在景点游览了一半的时候,天开始下雨了,本来这几天大家也玩的差不多了,一下雨倒是来了兴致,结果冒着细雨在一些景物不俗的地方照了很多像,冯喆和尚静也合了影,最后在歘歘的雨中,大家回到了住宿处。
这场雨一下就没有停,于是最后一天的活动,就只有取消了,这样倒是成全了冯喆和尚静,两人终于不再牵挂白天还有工作要做,彻底的放开了的腻在一起。
总体来说,老干部们对这次天门山之行还满意,在回去的车上,尚静不管牛阑珊不在,她要和冯喆一人跟一辆车的规定,和冯喆坐在一起,手一直隐蔽的抓着冯喆的手,几乎没有分开。
冯喆看得出,尚静很是留恋这一次的旅行,有时候语言可以欺骗一个人,可是身体却不会,有人曾说过征服一个女人心灵最简短最有效的途径就是征服她的身体,不知道这句话的对与错,只是和尚静在一起的这几个日日夜夜里,冯喆明白,尚静真的爱上了自己。
回到武陵是中午时分,下午冯喆没去上班,休息了一下,到了第二天,整个一天单位里就冯喆一个人,牛阑珊去省里没回来,花满勤请了病假,尚静也没来,到了第三天,还是这样,冯喆心说老干处成了自己的独立王国,自己是这里的孤家寡人。
到了星期五快中午的时候,冯喆正在想今晚是不是去富临小区那找尚静,可是再一想觉得还是算了,尚静的手机号她从来没给自己?